贺雾沉点了点头,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他将被子掀起一角自己进了去,褪去的外衣将身上沾染的那几分寒气都一同脱下,紧接着将慎晚露在怀中。 慎晚装模做样推了他两下:“你做什么?” “公主大病初愈,我自然要在公主身边守着,不离半步。” 随便找的借口而已,分明早上还去教方简读书呢,这晚上讲究上“不离半步”了? 慎晚没戳穿他,只安静在他怀中待着,她每每被贺雾沉搂在怀中之时,总会觉得困倦,他就好似她独有的安神香。 彼时一会儿没说话,她便觉得眼皮发沉,只不过意识没剩多少,贺雾沉倒是开口:“太子要回来了。” 慎晚原本没听清他说的是谁,只喃喃道:“爱谁回来谁回来,同我有什么关系。” 但贺雾沉又重复了一遍,慎晚虽清醒了几分,可一想到是太子,依旧没放在心上:“他回来就回来了,难不成还要我去接他不成?” 她这么多年来同太子也没什么交情,说过的话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不过她小时候本就无聊,闲着的时候也会去偷偷看太子,只因为他原本是千宁的未婚夫婿。 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是贺相亲自教导,果真在其专心教导下长歪了,小时候她没觉得怎么样,倒是荀家依照败落,太子的虚伪便显现出来。 一边明面上待千宁多顾念旧情,一边妥当初教坊司的妈妈多“照顾”,一般管家女子入教坊司都是清倌,但荀千宁直接便成了红倌,荀家当初在朝堂上树大招风,墙倒众人推之时,荀千宁便成了那些男子们唯一发泄的地方。 慎晚光是想想这些,脑中便浮现起当初荀千宁被磋磨的模样,说起太子之时,声音便多了几分怨毒:“他既是外出游历,此次回来可有缺胳膊少腿?” 贺雾沉依照上一世的记忆,太子此次回来自然是没缺胳膊少腿,甚至回来之时已有了庶子,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只是这些话太过超前,他还不能同慎晚说,他只是道:“自太子出京后便没听说什么不好的消息,甚至屡屡传来好消息。” 慎晚觉得贺雾沉说这个就是在替太子辩驳:“没准是他报喜不报忧呢?你莫不是还念着同太子的同窗情谊,就是在我面前还要替他说好话?” 她言罢,推了贺雾沉几下:“那你别跟我一起睡了,太子不是快回来了吗?你抱着你被褥找他去罢!” 第二百九十二章 温存 贺雾沉被她这话弄的哭笑不得,不只没有被她的力道推开,甚至还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你莫要说这种气话。” “怎么是气话,我这不是随你的意?” 贺雾沉想了想,认真道:“我同太子之间的同窗情谊,是源于我还在朝堂之上,如今我已经成了驸马,成了他的妹夫,哪里还谈什么同窗情谊,如此岂不是乱了身份。” 慎晚轻哼一声:“你句句没提悔,却又句句都带着旁的意思。” 她手上不老实了,一双一样直勾勾盯着他:“你莫不是后悔了,你是后悔,我便将你还给太子,不就是入朝廷吗?如今也算是我姨父一句话的事儿。” 姨父现在将哄骗皇帝十分上手,以什么天灾人祸的借口,别说是将贺雾沉送到朝廷之中,给他安排给高官亦或者好位置根本不是难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带着几分故意,如今却觉得有几分唏嘘,她倒是没想到,如今自己也能像磐阳一样,给贺雾沉安排前路了。 她还记得之前刚成亲没多久,贺雾沉便被磐阳唤了出去,还有意将他往吴老大人面前去推,如今她也可以,甚至比磐阳更直接,比起露脸等着举荐,倒不如直接来个官职更实在。 贺雾沉说话声音都是没变:“姨父若是当真这般厉害,还是帮我在西氿谋个差事罢。” 慎晚眉心挑了挑:“我说你怎么一说到同我回西氿就这般积极,合着是觉得在东氿你是驸马不能有官职,去了西氿就行了?西氿商人家中,虽没有什么科考限制,但你同我回去,占的名头是我的正室,我若是不开口不给你些举荐文书,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当官。” 贺雾沉将她作乱的手拉住,直接扯起到头顶,只不过面上依旧是容色正经,根本不在乎如今这番动作多旖旎。 “我只不过觉得,日后同你回西氿,靠着你养总归是不好,我到底还得是有自己的事情去做,我不愿做那糟糠妻。” 慎晚倒是笑出了声来,在西氿女子抛头露面养活全家不在少数,夫妻之间不管男女,只要闲着家中的,一日两日还好,时间久了难免被枕边人埋怨。 她想来,贺雾沉大抵是觉得她同那些人一样,她说话间似有几分解释的意思:“你莫要觉得我同西氿那便的人一样,他们不过是因为家中穷罢了,什么都不算是病,只有穷才是真的病。” 她另一只空闲的手覆盖上了贺雾沉的脸:“不过我瞧着你生的这副样貌,你也不必担心色衰爱驰,日后好生保养就是了。” 贺雾沉彼时神色倒是有几分情动,但仍旧是强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同慎晚说着正经事:“晚晚,想来太子回京会后回私下联系我,你可否允诺我用你做幌子回绝他。” 慎晚没懂他的意思,不只是没懂如今这蓄势待发之时,为什么要说这个无关紧要且令人恶心之人,更没懂他所谓的幌子是什么意思。 贺雾沉没等他她问便自己解释:“太子若是来寻我,我便说你不准许我出去同旁人说话,这样可好?” 好,这自然是好,她可巴不得贺雾沉同太子见不到面,当即应承了下来。 只是她想了想又笑着道:“你随便两句话,便让我给你做幌子,没见到太子面便结了梁子,你拿什么补偿我?” 贺雾沉自然舍不得让太子对她印象不好,到时候换个说辞便是了,他会想办法让太子不去计较。 只不过如今瞧着慎晚双眼明亮,一副极其期待的模样:“贺雾沉,你且给我瞧瞧,我给你当幌子,我能有什么好处?” 贺雾沉喉结滚动一瞬,紧接着伸手解开了自己的中衣。 慎晚原本想的就是如此,但她还以为,贺雾沉会说些什么旁的承诺,却没想到会用如此方式来“补偿”。 细碎的吻直接落了下来,慎晚没抗拒他,甚至还回应,直到分开她才笑道:“你倒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贺雾沉如今身上的衣服被去的没剩几块布料,他拉着慎晚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一圈:“你想摸什么想看什么,直接做便是了。” 慎晚轻哼了一声:“要不我也是随便去摸去看,哪里还用得上你来准许我?” 贺雾沉唇角勾起,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虽一直牵制着慎晚,但却摆出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来。 慎晚十分满意他这副模样,手上覆盖在他的脑后,将他往自己这个方向压了下来,而后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不过亲了几下,她便直接将贺雾沉的头往下压,压在自己的肚兜上。 一切的动作顺其自然,贺雾沉如今已经算了老手,如何做法最有用,没人能比他更明白。 但慎晚今日却悄悄道:“我同避火图上学了个新鲜的,你可要试一试?” 贺雾沉愣神的功夫,慎晚的手便又搭在了他的后颈处,压着他从肚兜上还一路向下,知道敏感又脆弱之地。 “你可愿伺候我?” 贺雾沉自然是愿的,没人比他更愿了,他的唇毫不顾忌地贴上了柔软之地。 慎晚自然是没放过,好一番温存后,直至夜深才放离开。 次日一早,两人是谁也没起得来床,慎晚是顺其自然一直躺着,但贺雾沉却是十分意外地多睡了一会儿。 慎晚这病满打满算“养了”七日,倒是不巧,第七日正巧的太子回来之日。 原本京中传言盛行慎晚用气运救了东氿国运那一套,他们才不会觉得是这七日修养让她回复的精神,只会觉得,是因为太子回来,这病才好,当真是叫太子白捡了这么个便宜。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太子妃 太子当初同国公爷等人离京,本是为了修渠治水,水患困扰多年,太子离京日子也不短,如今带着好消息回来,自然是更得民心。 慎晚听银票念叨百姓如何迎太子之时,银票还评价一番:“太子是嫡长子,即便没有治水这一说,日后也能继承大统,但他却愿意为了百姓亲自前往,也算是个好人。” 太子的功绩自然是有,慎晚即便是厌恶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当真是干了一件利国利民的事。 讨厌的人并非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慎晚每每想到太子,心绪都有些复杂。 晚间宫中要办宫宴,为给太子接风洗尘,慎晚以身子还没有彻底恢复好为借口,推了此事,可晚间宫中又派来人,只说邀贺雾沉前去。 来传口信的是太子身侧近侍黄瓷,他瞧见贺雾沉之时,面上竟露出几分感叹:“许久未见,驸马可安好?” 黄瓷说话的语气当真像许久未见的熟人,贺雾沉却也只是颔首:“公主待我十分亲厚,公公一路跟随太子,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 “多谢驸马关怀,奴才贱命一条,哪里说得上什么吃苦不吃苦的。”黄瓷轻叹了一口气,“若说的吃苦,还是殿下吃的苦更多些,殿下尊体,竟在外这般久,当真是不易。” 他顿了顿,又眯着眼笑,视线在贺雾沉与慎晚之间转了两转:“殿下也没想到,此次一别,一回来驸马竟成了妹夫,当时驸马成亲,太子本想亲自送贺礼来,但却实在没能有机会,故而想着待得归京日,定要好好同驸马闲话家常。” 贺雾沉听出了黄瓷话中意思,不过是今日便想见他一面,但却没想到慎晚竟然没去宫宴。 “殿下之心,臣心中明了,还请您替臣谢过殿下。” 他言语之中的生疏拘谨,就连慎晚都能听得出来,她有些诧异侧眸看了贺雾沉一眼,只瞧见他神色平常,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又瞧着黄瓷有几分尴尬,她干脆直接开口:“宫宴事繁琐,黄总管离开太子身侧的时间也太久了些,是不是不太好?” 她手上摆弄着身侧的茶盏:“黄总管莫要怪罪,我这几日身子不好,晚上睡得早些,驸马还得伺候我,便不能多留黄总管了。” 没等黄瓷回答,慎晚直接对银票道:“去送送黄总管,再包二两银子,入宫路也不算近,待回了去大抵也忙顾不上吃东西,让总管寻摸个地方买两块糕点罢。” 黄瓷唇角动了动,但瞧着贺雾沉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便应承了下来,又道了几声谢。 待人走后,贺雾沉拉着慎晚的手:“晚晚,其实不必为了我得罪人。” 慎晚挑眉看他一眼:“哪里是为了你,我何时在乎过得不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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