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姝回道:“躲瘟神。” 云芝有些纳闷,朝后面看了一眼,身后除了几位嫔妃与燕王之外,并没有掌印。 她道:“小姐,掌印没有跟来。” 蔚姝秀眉紧蹙:“我躲的是燕王。” 云芝怔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巧撞上燕王看过来的眼神,她吓得绷紧身子,声音都带着颤栗:“小、小姐,燕王追过来了!” 话刚落下,燕王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姝妃娘娘留步。” 蔚姝:…… 她充耳不闻,拽着云芝加快步子朝乐明宫的方向走。 燕王:…… “姝妃娘娘!” 燕王几步追上蔚姝,伸臂拦住她,脸上的神色要笑不笑的,明知故问道:“娘娘跑这么快做什么,本王唤了娘娘好几声,娘娘没听到吗?” 蔚姝紧张的攥紧手指,‘诚恳’摇头:“没有。” 他险些气笑,将胸腔里的怒气忍下去,心平气和的问:“娘娘考虑的如何了?” 蔚姝咽了咽口水,装傻道:“我不明白燕王的意思。” 燕王:…… 他忍着最后的耐心,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蔚姝垂眸盯着他手中的瓷瓶,想到昨晚温九说的话,燕王想在她的血液里动手脚,果不其然,燕王道:“与本王联盟无需让娘娘费心,娘娘只需服下此药,此药只会让娘娘的血液变成慢性毒药,不会伤害娘娘性命,一旦陛下长久饮用娘娘的血,必遭反噬,届时陛下只会怪罪负责此事的谢秉安,而本王定会保娘娘无恙,如此,谢秉安出事,娘娘也算是报了杨家之仇,对娘娘来说,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娘娘不妨考虑考虑?” 蔚姝:…… 这哪是稳赚不赔,分明是要拉着整个乐明宫的人与谢狗一起死,她是脑子傻了才会相信燕王的话。 “不必了。” 蔚姝后退一步,对上燕王瞬间阴翳的眼眸,壮着胆子道:“杨家与掌印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事,我现在孤身一人,只想安枕无忧的度过下半辈子,燕王与掌印的恩怨我就不掺和了。” “云芝,我们走。” 不等燕王开口,蔚姝拽着云芝就走,一会的功夫,长道上就只剩下两道远去的影子。 卫江问道:“爷,姝妃为何不与爷合作?这计谋对她并无坏处。” 燕王收起瓷瓶,眼底浸着阴毒的嘲讽:“怕死罢了。” 主仆二人跑出筵喜殿附近,两人气喘吁吁的停下步子,同时转头朝后看去。 身后空无一人,她们这才放心。 云芝拍了拍胸脯:“小姐,刚才吓死奴婢了,燕王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蔚姝认同点头,她喘了口气:“我们回乐明宫。” 她们二人转过头,冷不到的对上一张熟悉的容颜,吓的齐齐发出一声惊叫。 东冶:…… 云芝都快哭出来了,先是燕王,后是东公公,但凡她脆弱点,都得被他们活生生吓死。 蔚姝稳住受惊的心跳,声音里带了几分惊吓过后的颤栗:“东公公在这里做什么?” 跟个鬼似的,忽然间冒出来。 东冶瞧着她们二位被吓得惨白的脸色,心道: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万一让主子晓得蔚小姐被他吓成这般,不得废他一条腿。 他尽量放轻声音:“娘娘,主子在巡监司等候娘娘,特让奴才带娘娘过去。”见蔚姝想要拒绝,他续道:“主子特意交代,若娘娘不去,就带温九去诏狱待几日。” 蔚姝:…… 狗奸宦! 就知道拿温九威胁她,但偏偏还好使! 巡监司内还和蔚姝上次来时一样,外面守着锦衣卫,身着飞鱼服,手握刀柄,面孔森严。 云芝紧紧跟着蔚姝,待到殿外时,东冶伸手拦住她:“主子说了,只让娘娘一人进去。” 云芝担忧的看向蔚姝,蔚姝微微摇头:“没事。” 这是蔚姝第一次踏进巡监司的大殿,殿内燃着紫金香炉,淡淡的味道顺着雕刻镂空袅袅上升,前方摆放着一张案桌,上面摆着厚重的一沓文书,桌面摊开了一份案牍,但审阅案牍的人却不在。 蔚姝走到案桌前,身子前倾,偷偷看了一眼桌上摊开的案牍。 “娘娘在看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倏然间响起,吓得蔚姝匆忙转过身,扬起微微苍白的小脸瞪向近在咫尺的谢秉安:“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刚来。” 谢秉安的手擦过蔚姝不盈一握的腰肢,将文书放在桌上,俯身看着女人明澈愠怒的杏眸,面具下的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娘娘是自愿过来,还是因为温九而来?” 两人离的很近。 谢秉安身形高大,几乎将蔚姝圈在他与书桌之间,他的手臂擦着那纤细的腰肢,深幽的眸在女人莹润嫣红的唇畔上停顿了一瞬。 几次一触即离,每每夜里,也只余下浅薄的香甜气息安抚着他躁郁的心。 “你、你说话就、就说话,离、离我远点!” 蔚姝身子往后靠去,身后是案桌,她无路可退,只得上半身被迫往后微仰,与谢秉安拉开一点距离,可这个动作,无疑是将女子最隐/秘的地方贴/近对方,随着她的呼吸,被小衣包裹的圆//润不断起//伏,毫无预兆的撞入谢秉安浓郁的黑眸。 男人的呼吸骤然绷紧,突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在蔚姝不设防的时候,抱她入怀。 “你你你你——” 突然的变化让蔚姝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气道:“你放开我!” 蔚姝眼睛红彤彤的,鼻尖也泛着红色,又羞又恼,带着恨意的目光瞪着他。 她不知道谢狗突然发什么疯,为什么好端端的抱着她不放,他不该同她一样,恨透了她吗? “娘娘忘记答应过咱家什么了?” 谢秉安出口的声音带了几分难以遏制的沙哑:“做咱家的对食,取悦咱家是最基本的要求,难道娘娘想出尔反尔?” 灼热的气息与面具上冰冷的寒意都覆在蔚姝的耳尖上,双重的刺/激让她脆弱的娇//躯止不住的颤抖,凝聚在眼底的水珠也盈盈落下,更显几分破碎的柔美。 “娘娘莫不是想让温九在诏狱里过中秋?” 耳尖湿/润的触感让蔚姝险些叫出来,她瑟/缩着娇躯,脑袋不住的往后仰,想要避开谢秉安,她颤声道:“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放过温九?” 谢秉安眸底浸着阴鸷的冷冽:“娘娘为了温九做到这一步,到让咱家好生嫉妒。” 蔚姝被他折磨的意识溃散,站都站不稳,全凭谢秉安的手臂支撑着她的身子,腰间的禁锢蓦然消失,束缚着她的压迫气息也在一瞬间抽离,蔚姝双手撑在桌边,双颊绯红,洇湿的水眸迷惑不解的看向走到案桌对面,撩袍坐在椅上的男人。 他闲适的靠向椅背:“我要娘娘自个儿来主动,若侍候的咱家舒坦些,兴许能放过温九。” “你、你休想!” 蔚姝唇畔轻颤,撑在桌边的柔荑用力蜷紧。 让她一个闺阁女子做出这等之事,倒不如一把刀杀了她来得痛快。 谢秉安冷笑:“东冶——” “我做!” 蔚姝急声止住他,方才拒绝的有多强硬,现在服软就有多丢人。 她咬紧下唇,湿漉漉的眼睫一下一下的轻颤,眼底流露着对谢秉安的抗拒与厌恶,却不得不迈开僵硬的步子,一点点挪到他跟前。 殿内甚是安静,蔚姝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主动侍候谢狗,该从哪一步做起? 蔚姝脑中一片混乱,她连闺房/之事都不大懂,让她主动去侍候一个太监,更是无从下手,她想转身逃离,但想到温九会因此入诏狱,又强忍住胆怯与羞辱,努力想着,该如何取悦谢狗。 谢秉安虽坐在椅上,可他身形高大,她即便是站着也堪堪与他的视线齐平,男人身上强烈的压迫感震慑着她胆怯的心,蔚姝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搭在谢秉安的肩上,脑海里仔细搜刮着云芝给她讲过的情/爱话本,可搜刮了一圈,都没有想到任何可实用的法子。 下一步该怎么做? 蔚姝急的轻轻啜泣,眼底溢出屈辱且羞怯的泪水,她的指尖沿着谢秉安的肩渐渐摸索到对方的脖颈时吓得颤了一下。 谢秉安好看的长眉紧紧皱起,沉稳的呼吸一息间乱了节奏,他抬手攥住那纤细脆弱的手腕,嗓音沙哑暗沉:“娘娘哭什么?” 他的力道不重,却让蔚姝挣脱不开。 蔚姝哭的薄红的水眸落下一串泪珠,隔着黑色鎏金面具看向那双似是要看穿她的凤眸,受惊似的摇头:“我、我不会……” “我教你。” 谢秉安将她扯入怀里,掌心托着蔚姝绯红消瘦的小脸,指腹在她唇畔上摩挲而过。 “你你你、要做什么?!” 蔚姝娇小的身子被迫窝在谢秉安怀里,手指用力绞在一起,脸蛋红的能滴出血来,眼里透着浓浓的羞/耻与愤恨。 “做娘娘不会做的事。” 女人娇娇软软的啜泣声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谢秉安的骨缝里,叫嚣着,嗜咬着,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他这般想,便也这么做了。 唇畔相/贴的这一刻,谢秉安得到了一点满足,紧跟着又想探取更/深,想要她的呼吸里都充满他的气息,她明澈洇湿的水眸里都是他的影子,她的呓语轻/哼间,喊得都是‘谢秉安’三个字。 “张嘴。” 暗哑的嗓音引着蔚姝一步步往前行。 她颤栗启唇,温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强势且霸道,不过一息,蔚姝嘴里的气息便被席卷一空,她艰难的呼吸,却发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笨蛋。” 谢秉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眸底蕴着骇人的猩红:“张嘴呼吸。” 属于谢秉安的气息一瞬间抽离,蔚姝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大口且贪婪的呼吸着灌进来的的空气。 谢秉安哑着嗓音问:“学会了吗?” 蔚姝摇摇头,触到谢狗眸底忽然腾起的阴戾时,又吓得点点头。 方才一幕回忆在脑海,蔚姝羞耻的抿住唇畔,眉心蹙着可怜的祈求,想求谢狗放过她,可又怕一开口谢狗又用温九要挟她。 谢秉安垂眸看着怀中/娇躯/颤颤的女人,轻阖凤目,将眸底的情/动逼退,极力压制着体内肆意叫嚣的妄念,免得失了理智,真的伤了她。 罢了。 再逼下去,小姑娘又该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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