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作者:伴花失美 文案 阮家小姐容色无双,名动京城,一朝受了烧伤,脸上落了好几条疤。 阮云禾在竹马世子面前摘下面具,世子怔了一怔,转身就跑。 次日世子就请旨要去北疆巡守,她愤而去信十八封,他回信一封,满纸敷衍。 一年后,世子回京,天之骄女已经变成丧父独女,寄人篱下艰难求存。 为了探究父亲死亡的真相,她戴上易容扮作侍女,不小心碰上世子,京中就传遍了世子钟情侍女,不惜解除和阮家小姐的婚约。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可还行? 阮云禾发誓不再理他,换下一个身份,终于发现,自己的马甲早已被看破,他甚至开发了一个专门的破译工具。 她披上小号,多番诱惑,看着世子冷汗涔涔,不敢懈怠,一步步解开他的秘密。 —— 秦如轲喜欢阮云禾,想娶她为妻的那种。 心上人面容有瑕,骄傲的少女时常暗自抹泪,他变着花样给她买面具买帷帽,为她千里寻医。 心上人在阮府里受委屈,他暗中去找回场子,无意中发现,小小阮府,水还挺深。 心上人扮侍女扮宫女,他一边竭力帮忙,一边送上满满关怀。 一顿操作猛如虎,却好似惹怒了心上人,怎么她三不五时就要使一回坏? “殿下,奴家在殿下眼里,究竟分量几何呢?”耳边响起娇滴滴的声音,秦如轲脑中警铃大作。 “你大约是误会了,我帮你,只是顺手,我也有我的考量……”他已经因为退婚伤了阮云禾的心一次,再沾花惹草只怕要彻底打入冷宫。 即便眼前就是阮云禾本人,他也要坚守,不可轻薄。要让阮云禾看见自己的决心! 美人轻呼一声,摔在他的怀里,“殿下,这样,也是顺手?” 阅读指南: 1.sc,1v1,HE 2.涉及到易容和祛疤术,神医无所不能就对了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云禾,秦如轲┃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含泪绿自己与看破不说破 立意:青梅竹马,不忘初心
第1章 王府贼人 宣合十四年腊月二十八,连日的飞雪终于停了,天气回暖,长安也褪了冷意。 这日是贤王长女的及笄礼,贤王府正门,宾客如云。皇室宗亲,王公贵族,勋贵豪绅们纷至沓来,各式马车、马匹连绵不绝。 内院之中花团锦簇,人声鼎沸,一片喜乐喧嚣。下人们也忙碌,迎客的迎客,引路的引路,奉茶的奉茶,不断穿梭在宾客之间。 内院往里,靠近北苑的地方,两个侍女垂手站在廊檐下,其中一个正在四处张望。 “青容姐姐,今日处处都在忙,咱们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被叫做青容的少女朝四下里看罢,眼见着无人顾及到这边,回头笑道:“不怕,随我来。”说完领着身后的婢女转过回廊,往前走去。 走在前面的少女一边走一边暗自思量,今日贤王府众人都忙得团团转,她和掌事姑姑也通过气,眼下正是潜入贤王院内的好时机。 她并不是青容本人,而是阮府的小姐阮云禾。 太傅府半月前失火,她的父亲阮太傅意外去世,她早年失母,如今又丧父,只能寄住在叔父府上。 叔父对父亲的死不上心,她却是知道,父亲死得蹊跷。对外都说是意外打翻烛台,阮云禾却记得当夜分明是有什么大人物来访,随后便起了场妖异的火。 更重要的是,父亲常日携于身侧的一支红玉簪丢了,那是他与母亲的定情信物。 她知道早年宫中有位贵人钟情母亲,与父亲结有仇怨,绞尽脑汁寻了各种线索,最终猜测此人就是贤王。 筹谋半月,只等着今日趁乱潜入贤王的院子里,若真是他为情杀害父亲,想必仍然收着那支红玉簪,她一探便知。 父亲生前日日念着母亲,死后连唯一的信物都丢失,岂非不能瞑目!如果时间充裕,盗取红玉簪,与父亲同葬,也算圆了他的心愿。 两人走到一处院落门口,这座院子并未修葺得太过精致华丽,而是朴素雅致,只有一扇朱漆的木质大门紧闭着。 “青容姐姐,你真的要进去吗?若是被发现了……” 阮云禾将一把扫帚递给她,安抚道:“你别怕,你在这里清扫,有人来就扔扫帚。就算我被发现,你只消一口咬定自己只在外清扫,不知里面有人,不会有人问你的罪。” 侍女咬唇点头:“青容姐姐长得好看,王爷一定一眼相中姐姐。” 阮云禾笑了笑,捏捏她柔嫩的小脸,心想,我若摘下易容,你便知道什么是丑鬼。 此念一动,她就想起一年前,见识过她烧毁面容后落荒而逃的世子,顿觉晦气,拍了拍裙摆便转身推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侍从大多被调走,阮云禾避开寥寥几个侍女,便潜入了贤王的卧房。 屋中的摆设虽简单,但却极为精巧。地上铺着的毯子,一直延伸到墙角,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窗棂上还悬挂着一副巨型的水墨丹青。 她粗粗看了两眼,听到外头传来侍女们的交谈,不由得又将一颗心高高吊起。她不敢耽搁,悄无声息的走到床榻旁,打算先从床头找起。 刚掀起幔帐,阮云禾就惊住了。 一颗红玉就吊在床头的横梁上,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玉色如水,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短暂的震惊后,阮云禾很快冷静下来。母亲的红玉簪上雕刻了繁复的花纹,而眼前的红玉光滑润泽,难道贤王还特意磨平了这块玉? 她伸手摸了摸那块红玉,触手生温,柔滑似水,玉匠能够将玉打磨成这样吗? “咣当”,是那根大竹扫帚落地的声音。这是她与那位小侍女约定的暗号,有人来便故作受惊将扫帚脱了手。 听到这声音,阮云禾的心狠狠一跳,迅速缩回手,藏到帐幔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 来人行动很快,从前院到房前不过半息,脚步声骤然在卧房前停住。阮云禾的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呼吸越加急促,一股强烈的不安充斥心间。 前院正忙着接待贵客,贤王不会这个时候来,此人是谁? 正想着,那人已经推门而入。隔着帷幔,阮云禾看不清男子的相貌,但那身影,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你们在外守着。” 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证实了阮云禾的猜测,果然是秦如轲,瑞王世子,她的青梅竹马,上个月刚成了她的未婚夫。 阮云禾屏气凝神,不敢动弹,只是隔着帐幔瞧他。 秦如轲先是环顾了房间四周,随即将目光投向床榻,眼睛微眯。 “世子,问了外头的侍女,都说没见有人进去。”一名小厮模样打扮的男子低声禀报。 秦如轲嗤笑一声:“站着都打盹,能指望她们瞧见人?” 小厮闻言不禁低下了头,又听秦如轲吩咐道:“把门口洒扫的那个侍女扣下,单独关起来。”那小厮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阮云禾心中一急,秦如轲太敏锐,一眼就发现那小侍女的不对劲,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 秦如轲顺手关了门,转过身向床边走去。阮云禾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攥紧了衣角,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如何脱困。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秦如轲已经止了步子,在距离床边不远处站住。 “要我请你出来?”他的语气冰冷如霜,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屋内蔓延。 阮云禾一阵出神,秦如轲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清朗明快的少年郎模样,她却忘了,他也是他贤王叔父最看重的一把刀,在旁人面前,未必有什么良善之态。 她定了定神,低垂着头从帷幔后慢慢走出来。秦如轲扫视了一圈帷幔后方,确认没人之后,便将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感受着秦如轲锐利的目光,阮云禾脚步更加滞涩,不由得又怨又怒。 他去北疆巡守了一年,回来后就对她如避蛇蝎,他们二人一年多都没见,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她还被他用这样凶的目光盯视…… 秦如轲越看这侍女越觉得怪异,眉毛几乎要打结。她纤手绞着锻袄的绒边,一步一顿,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 侍女难有这般仪态不说,这委屈的模样……和阮云禾也太像了……这个念头闪过,他的脸色变了变。 她从哪里学来阮云禾的体态?她与阮云禾关系匪浅?阮云禾身边也有这样狡猾的贼人? 片刻之间,秦如轲已经设想好了怎么严刑拷打。必要让她吐出东西,他好将阮云禾身边不怀好意的人清理一遍。 阮云禾抬起头,正撞进秦如轲的双眸之中,他的目光冰冷刺骨,如同利剑一般,刺得她全身一阵阵发寒。 秦如轲和一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是明朗俊秀的模样。身材挺拔修长,穿着白底金丝绣暗纹的锦袍,腰间系一条玄色玉带。 一头乌黑的发丝束成马尾垂落在身后,面容白皙,双眸清澈明亮,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凛然的英气,如清风皎月。 看起来只是个干净俊美的少年,十分温良无害——如果忽视此刻他眼里蓬勃的杀意。 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俊脸,阮云禾心想,她的竹马,不,是未婚夫,与她久别重逢,没有款款温柔,没有互诉相思。哪怕是和以前一样,嘴硬几句,然后把“随手”买的珠饰塞进她手里呢,也是没有。 怎么偏偏是他来,瞧见她做贼呢! 她正寻思着该不该表明身份,却发现秦如轲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他瞧着她幽怨的眼睛,心中莫名一跳。这妖女连阮云禾的眼神都能仿了十成十!明明一个杏眼一个丹凤眼,这人眼波流转处却是他熟悉万分的神韵。 他莫名生了些焦躁,上前几步要凑近了看。 阮云禾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这易容虽然精致,可绝对经不起细看。 秦如轲越想越奇怪,迟疑着伸手要去抓她,却是捞了个空,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他眸色一闪,心中已有答案。 “今日之事我只当没看到。” 阮云禾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刚刚还一副要杀她的样子,突然又改主意要放过她? 秦如轲克制住笑意,挑了挑眉:“别傻愣着,再来人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她回过神来,也不想深究,提步就要往外走,却听外头响起一声低喝:“世子在里面?” 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男子,不会是贤王。今日怎么回事!她明明早和掌事姑姑交涉好,北苑不会轻易来人,怎么这两个人掐算着时间来堵她? 阮云禾脚下一顿,秦如轲已经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带,她便不自主顺着惯力靠坐在床边。秦如轲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身子微倾,俯下身来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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