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大老爷一个人手伸不了这么长,庇佑不了什么千秋万代。 “儿子省得。” 奚容睡了一夜,睁眼时尚有些呆滞,不知身在何处。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温柔清润的嗓音里满是关怀,想晨起一杯醒神的清茶。 她怔然转过头去,慢慢蹭紧他怀里汲取让人安心的气息,“没有哪不舒服,只是想你。” 听见她破天荒地撒娇,宫秋庭再忧虑也忍不住牵起了唇角:“我不就在这儿吗?” “今天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她自怀里抬头,麋鹿般的眼睛全是希冀。 “在苏州时不时不耐烦见我吗?”他轻磕奚容的额头,示意她多说些好听的。 奚容从善如流,“怎么会不耐烦,梨儿只是怕误了公子的正事,其实恨不得公子眼里只看得到梨儿一个人才好。” “好,今日就陪着你,哪都不去。” 宫秋庭捻着她微凉的发丝,得了想听的话,天大的事都搁一边去。 “幸好你来了……”她拥紧了人,脸庞贴着他的心口软软说道。 奚容怎么能这样,又可怜又可爱,宫秋庭暗自压抑下拿人好好磨牙的冲动,嘱咐道: “梨儿受的委屈,公子都替你找回来,往后小心些,切莫随意出门去,刘氏已经让人接到近旁了,有什么状况你也能知道,只是现下,别再去见她。” 奚容仍旧不知道怎么面对刘氏,自然先应下了,又说:“可我想见奚竹。” 这请求倒合理,宫秋庭笑痕却淡下,他记得奚竹帮着奚容逃跑的事。 就算她如今对自己如此依恋,但一朝被蛇咬,难免怕井绳。 “今日先不见他,你只看着我,不好吗?”宫秋庭过来拱她的脸,将话题移开。 雪地金缕不知何时跑到了脚踏上,跃了上来,呼噜着也来蹭人,软软的垫子踩到饱软的地方,得了趣儿似的一下一下。 “猫儿就是有这种习性。”奚容有些尴尬地驱它。 “狸儿顽劣,”口中说着,宫秋庭的眸光已经暗了下来,“先起身用饭吧。” 收拾完用饭后,宫秋庭拉着她做到了书案前,两个人絮絮低语些什么。 奚容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他眼中有烟雾笼罩,直瞧得坠入其中寻不着出路,待定睛一份,雾气化作了湿气,浸得眼睛清亮湿润,怎么有人舍得拒绝他。 可奚容想让他陪着自己,可不是说眼前这个。 她为难地推拒着,偏宫秋庭软话说个不休,直催得终于将手放在了衣襟上。 坐下的人也没见矮几分,奚容站在他面前,背后是沉重开阔的花梨书案。 长靴和绣履相对站着,却交错并排,显出了无限的亲密来。 奚容将衣襟解开,青碧色的小衣下就是饱坠的雪软,她捏着衣衫的指节已微微泛白,更不敢呼吸。 宫秋庭眼睛直勾勾盯着,声音被催得沙哑:“自己挑开,捧了上来与我……” 她不愿意:“公子……” “不许撒娇。” 宫秋庭撑着脸赏着眼前美景,看上去很有耐心,坚物却早在暗暗叫嚣了。 两个人几个眼神来回,奚容败下阵来,捧着两颗雪白满坠儿,微微倾身,那玛瑙珠儿在他唇瓣上轻点。 “该说什么?”他的唇瓣似有若无轻擦过,气息拂过细腻肌肤,目光早变得虎视眈眈,危险至极。 “公子……请用……”奚容将头撇过一遍,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话音才落,他便称臣俯首。 奚容的衣裳,打背面看还好好的,只是背脊隐约起伏,可见里边骨节美好的一双手,自蝴蝶骨,到纤软腰身。 “公子,好……好了。” 她咬着唇蹙着眉,眼睛避着他看去别处,只是眼中清涟悠悠,红晕染透玉容。 奚容根本站不住,退了一步,又被拉回来,重新箍住腰身。 外头的雪下得天地皆是洁白一片,“你在这样的日子穿上嫁衣,一定美极了……” 他的声音拉回了奚容缥缈的思绪。 奚容羞涩,却那别人当借口:“可阿娘还不同意呢……” “你为何在意刘氏,”宫秋庭不满她的逃避,亲完尖儿又拉下人,不满道:“伺候得这样卖力,就得不到梨儿一个‘好’字?” 奚容早站不住,被这一拉,几乎是跌进他怀里,水迹润泽的雪软蹭到他微凉的丝绸,又是哆嗦,已不知如何回话。 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分明就是喜欢得紧,宫秋庭心里早有了答案,又逗她:“被公子吃熟了不曾?” “公子别说这个……”她含着泪抱紧他的脖子,软满的坠珠儿挤得更加贴着他的胸膛。 “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宫秋庭轻咬她脖子,将人略微抬起一些,逗也逗够了,那一线变得滑润一片,该办正事了。 奚容娇娇弱弱地坐在他怀里,纤弱雪臂圈着他的脖子,不肯安静地吃着坚物,低哼咬唇闹个不休。 明明是受不住的模样,又勾得人只想直接用劲把她压住,让她坐得再实一点,吃得更深一点。 宫秋庭低头看着,几近残忍地把人按坐实了,男女之间那动作反复到简单又荒唐,却足够灼烧人的理智。 因这一个动作,奚容仰直了雪秀的脖颈,忍耐着喉间的梗塞。 宫秋庭却不求快,他深抑着呼吸,由着坚物缓慢享受奚容的含套,欣赏着她细小的崩溃,这是一场安静的情/事。 眼见着白腻的雪色逐渐被他调弄成了淡粉,恰如桃花一夜绽放,勾得人气息混乱。 他悍然起身,奚容被倾覆在了花梨木案上,登时便如狂风骤雨般引送,浇盖得她轻吟不住,只能求着缓些。 宫秋庭只当未闻,连花梨案都震荡不休,妙谷一圈儿直打得起了沫来,之后便是蹆儿一日都没能合拢,雪软端上的粉晕也被吃得可怜。 “你滚出去吧,我不要你了。”她侧身蜷在书案上,立着的人仍是不休。 她后悔让宫秋庭在家中陪自己了。 “明明喜欢得紧,你不知道自己喊得多好听,这小嘴儿怎么还骗人呢。” 他含笑堵住她的气话,越送越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6-15 21:31:38~2022-06-16 19:25: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考神附体 6瓶;Rare.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嫁衣 “我近来一直在找日子,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好?”宫秋庭拂开她粘在眼前的湿发。 奚容一句话也答不上了,他能边弄着边说话,自己却话不成句, 只好偏头贴着一旁尚冰凉的书案,小口轻吁着气。 他的笑意就未下去过, 看着可怜的人,自己做了主张:“那就一个月后,好不好?” “会不会太快了?”她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若是可以, 今天我就想成亲,只是如今繁忙,又总想着尽善尽美,才推迟了些。” 其实一个月还是有风险的,但他实在等不得。 “梨儿, 只怕要给你换个身份了, 你可觉得委屈?” “什么身份?” “为了先瞒住荥阳那边, 只能说你是尚书丞郎岑家之女,打小病弱养在道观之中,如今才接回了家与我相配。”宫秋庭说这话时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 这也是宫成玉唯一的条件, 奴婢出身说出去如何也不好听,六品的尚书丞郎之女虽比不上世家大族,但传出去只道两人相悦, 不重门第就是了。 奚容没有说话,默默点了头。 她知道两个人的身份有如云泥,宫秋庭为自己牺牲了许多,即使能靠近一些, 让阻碍少一些也是好的。 见她没有怨怼, 宫秋庭放下心来。 “暂且委屈你了, 往后夫君不会让任何人瞧你不起。”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多想,又愈发急进了起来,引得奚容一阵又一阵的颤栗,而后又抱着人转到了床榻之上,之后再分不清白天黑夜。 奚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抱去净室的都不知道。 翌日,宫秋庭天还未亮就出门了。 熹微晨光里,奚容趴着被窝里,睁着困倦的眼睛看他一件件穿上朝服。 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仪态潇洒,自己却连一个手指都抬不起来,有些怀疑昨日到今早都是谁在卖力气。 眼前暗了一下,宫秋庭带着清爽的气息靠近,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等我回来。” 人走之后,奚容忍着难受劲儿又睡了过去。 经过了一日的教训,奚容不敢再随意开口让宫秋庭留下陪她。 在房里懒了两日,宫秋庭每每深夜回来,见她都未起身,起初担忧人是不是病了,后来知道无事,只笑她没出息。 奚容白了他一眼,他才正色起来:“明日就要送你去丞郎府上了。” 她一怔,问道:“我是要扮成官家小姐?” 宫秋庭摇头:“什么都不必做,就住在单独的院子里,任何人都一概莫见,等我娶你回家。” 宫成玉早就嘱咐好了,奚容只记成丞郎府的小姐,从丞郎府出嫁,其余一概不需岑家管。 能做到这个地步,可知宫家在京城权势早已滔天。 宫秋庭要成亲的书信被快马一路送回了荥阳,老夫人接到消息时是满心的惊讶。 但大老爷都亲自看过首肯了,她也没什么好怀疑,想来是个好姑娘,只是觉得丞郎府门第到底低了些,成亲又这般急切,宫秋庭莫非是极为喜爱这姑娘。 年底大雪老夫人不好行路,京中政事正是繁杂,也不好回乡成亲,所以就由大老爷做了主,她是不能看到孙子成亲的场面了。 二孙子原先因一个丫鬟过世的事消沉的模样,老夫人是心有余悸了,如今见他乐意娶妻,心里赞成终究是多过反对的。 奚容到了岑家之后,一切果然如宫秋庭所说,除了借住,院子里的下人都还是卫尉府上,她甚至连这家的主人都没见过。 不过想来这家有孩子,隔着院墙能听到外头偶尔传进来的欢快声响。 宫秋庭虽来的少了,但消息总是经由人不断地递进来,她也寻吉光问过,知道如今朝中都在盯着信王之事,正是扑朔迷离、风起云涌的时候。 又想起他在苏州时说京城不安宁,原来并不是玩笑。 外边的雪下得寂静,奚容关在四四方方的一片天地里,有些百无聊赖,有时候又会突然地觉得心里害怕。 但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了,云绮阁来派了人将一身嫁衣送了过来。 箱子打开时就见淡金色光芒流转在衣料上,抖开是双层广绫大袖衫,用的是妆花缎掺了金线,下连描银十二幅留仙裙,通身囊金镶玉、鸳鸯石榴的花纹遍布在衣摆四周,外罩正红双凤璎珞霞帔,走动是有琳琅珠玉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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