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殊知道了,便请了专治妇科的女医给云珠看病。大夫瞧过之后,开了些药,私下里对秦燕殊说是肾虚,房劳过度,又道即使是对人伤害最小的避子汤,可也总归是寒凉药物所制,饮多了恐不好。 秦燕殊听了大夫的话,果然有半个月不曾碰她,只是每天晚上陪她吃饭,说说话。 云珠不堪其扰,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如今更是敷衍于应付他。 这日,见他用了饭还不肯走,云珠羞恼,心道这才坚持几天,懒得理他,起身便要走。秦燕殊快步上前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云珠微腮带怒,顾不得尊卑,在他怀里挣扎,拍打他的头脸,压低声音骂道:“你是狗吗,到了日子便要思||情,畜生还知道歇歇。” 秦燕殊也不知是让她骂的,还是叫她打的,满脸通红道:“我自己吃了药了,以后不会再叫人送避子汤给你了。” 云珠愣神的机会,又叫他糊弄着摁倒,隔了这些时间,秦燕殊一直禁||欲,控制不了力气,云珠禁不住他的龙精虎猛,一时闭气过去。 正是面憨情热之际,秦燕殊抱着她一通“云珠、云娘、云妮”的喊,云珠悠悠醒转,听到他的话,似是想起什么,大惊失色,嘴里不住喃喃“是你,是你”,盯着他看了又看,面色变来变去。 秦燕殊也知自己失言,便等着云珠下面的反应。 可是云珠只是扯了被子盖住自己,不言不语。 见她要回避,秦燕殊不肯让她如愿,起了破釜沉舟的心思,扯开被子逼问她,“你猜到了什么,说给我听?不敢说,那我替你说。” 云珠忍了又忍,忽地扑上去打他,发狠道:“你怎能如此,你这个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狗崽子。” 追着他打了几拳,砸在他硬邦邦的身上,秦燕殊还没什么反应,云珠自己倒是震的手生疼,满屋看了看,捡了花瓶朝他砸过去。 屋外的丫头们就听到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不似普通,忙进屋来看,就见内室满地瓷片子,云珠赤着双脚,穿着小衣站在地上。 秦燕殊上半身赤着,披了件衣服自己出去了,只是头上已叫云珠砸破了,滚下血来。 一时间鸡飞狗跳,柳妈妈,问琴进得屋内将其他人都撵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渡章,写的不在状态,拉一下剧情进度~)
第20章 焚心似火
纱窗敞开着,临窗炕桌上摆着一只美人瓶,满满插着一把鲜艳怒放的紫薇花。 微风吹进,带起摊开的书页轻轻翻动。 云珠坐在银红撒花的塌褥上,髻上一只海棠珠花步摇,正垂头吃茶。 厅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抬进一箱箱的瓷器,一溜摆开足有五箱。 直到诸人退下,只有奉墨一人在跟前时,云珠才放下茶碗问:“说吧,他想干什么。” 奉墨虽然不清楚前天到底是什么事引起的,可看面前人说话的样子,想来是气狠了,连三爷也不称了,只用“他”来代替。又想她砸了三爷的头,三爷还叫他来送东西,可见是不会被三爷开发问罪的,便陪着小心道:“三爷说姑娘如果喜欢砸东西,这些尽管够,喜欢砸什么就砸什么,心里痛快了,比什么都强。” 云珠冷笑一声,“哼,我缺的是挨砸的人。他那日跑的快,怎么今儿自己不敢来。” 她柳眉难展,眸光冷冷,红唇一张一合,鬓边步摇的垂珠随着她说话微微颤动,虽在发怒却仍有一副旖旎鲜活的动人之处,宛若这园子里一抹最浓烈妖娆的春色。 秦燕殊站在廊下,透过窗口默默望着她,明明自己应该责罚她,再不济也要冷她些时日,却忍不住想来瞧她,此刻偏偏还生出一分情怯。 仿佛心有灵犀,云珠突然回头朝窗外看去。 庭院深深,翠烟窣窣,粉墙黛瓦。 穿花度柳处,一人罗袂翩翩,霁月风光,隔着一扇窗,近在咫尺又远如天涯海角。 触到她的目光,秦燕殊的心里狠狠颤了一下,口中念道:“云妮。” 云珠却不想听,起身“啪”地关上了窗,隔着茜纱窗朗声道:“秦燕殊,你有话就进来说,没话便走吧。” 秦燕殊进了屋,也不等人给他让座,自己走过去捡了炕桌另一边撩袍坐下,奉墨得了他的眼色便退了出去。 云珠眼皮一抬,也不给他见礼,伸手去拿茶盏。 见她如此,秦燕殊没动,眉毛挑了挑。 云珠似笑非笑,道“怎么,怕我砸你?” 她一边拿茶盖慢慢刮着,一边觑秦燕殊的额头,他靠近发际线处有一道粉色伤口,却不明显,想来那日只是破了皮。 秦燕殊无奈道:“这么一闹,我这几日都不能出去,你可知你误了我多少事。” “哦,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云珠面不改色,便将手中的茶放下。 秦燕殊一脸诚恳,“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并不曾责难你,可你非要这么说话吗?” “那你想说什么?”云珠猛地提高嗓音,情绪激动地瞪向他,“说你是怎么忘恩负义,逼着我做妾的吗?” “救命之恩我已报过了,这是两码事。”秦燕殊淡定道,起身摸了摸那杯茶,又重新续满给云珠推过去。 云珠仰头冷笑两声,嘲弄道:“堂堂靖国公家的公子只值四十两吗?那你可是连前天砸破的花瓶都不如。” 见她故意激怒自己,秦燕殊捏拳忍下,等了一会才平静地说:“等你想明白,头脑冷静了我们再谈此事,今儿我先走了。” “我很冷静。”云珠抓起桌上的茶盏“哗啷”一声摔个粉碎,冷冷道,“之前只要我不顺你的意,你就要逼迫我,容不得一丝违逆,那今儿我就照你的意思把这都砸光了。” 她站起来,举起茶壶又一把砸下去。 见她踩着瓷片子又要往外去寻,秦燕殊忙上前将她拉住,“当心脚底下。” “别碰我!”云珠骂道,甩不开便当胸捶了他几拳,“滚开!” 秦燕殊捉住她的腕子把她扯到怀里牢牢圈住,低头哄道:“仔细你又手疼。好了别闹了,云妮,外面丫头们都看着呢!” “秦燕殊,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云珠被他制住,只能脚下使力去踢他踩他,“我早被你弄的没脸了。” “谁敢笑话你,我就杀了他。” “就是你害我没脸的,你怎么不去死。” 云珠在他怀里扭了不停,秦燕殊没办法,又怕她乱砸乱跑弄伤自己,只能陪着笑脸道:“你生气要砸东西容易,砸多少没有,别弄伤了自己。你要砸,我叫人帮你砸。” “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你这狗崽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要你的救命之恩,放我走!” 云珠气得又去咬他的胳膊,见她闹个不休,秦燕殊咬咬牙一把将她扛到肩上。 “放我下去,秦燕殊!”云珠趴在秦燕殊背上胡乱拍打,被他一路扛到内室。眼前一花,朝后仰去重重摔在大红寝被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秦燕殊就扯了她腰间的宫绦,抓起她的两只手腕一圈一圈捆住。 云珠在锦被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也没挣开,渐渐失了力气,便躺着继续骂秦燕殊。 秦燕殊走到床尾,弯腰褪下云珠的绣鞋,依次放下两边床帐。又自己脱下靴子,随意往她身边一躺,也不管她,任凭她骂,每当听不下去的时候便欺身压过去,掐住她的下颌狠狠吻,反复四五次,云珠也没力气骂了,只剩干瞪眼了。 一时,帐内变得无比安静,倒有几分意绵绵静日玉生烟的意境。 秦燕殊往云珠脑后垫了一个枕头,想了想,望着她嫣红的双颊不由问道:“你病了的那会不是还给我留了东西吗?怎么见了我是这个样子。” 他这话一出,云珠便知道他定是误会了,她扭过脸看着秦燕殊,心道现在已经错了,却不能实话说出。他现在不会对自己动手,不代表他不会对长安动手,依照他那性子,若知道实情,定然是不会放过长安的。 想到此处,云珠并没有回答秦燕殊的问题,反过来追问他:“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她顿了下,不等秦燕殊回答又道,“果然是那日听到我的名字便认出来了吧,也难为你想了那么多花招来折腾人。” 秦燕殊语塞,没否认。 云珠眼中泪光点点,郑重哀怨地央求他:“我知你是因为曾做过我的赘婿,折辱了你,所以如今翻身才要报复我。可是我们救你的时候,哪里知道这些。纵然当年对你有失礼不好的地方,这么时日你也该消气了吧。秦燕殊,你放我走吧,我会走的远远的,再不回来,没人会知道当年你的那些事。” 秦燕殊心乱如麻,无力辩白,只好轻轻抚摸她的脸劝道:“之前的事都过去了,就当一笔勾销了,如今木已成舟,以后都会好的。” “不好,秦燕殊。”一时按捺不住,眼泪滴下来,“我是奴才,可我也是人。” 秦燕殊尽力掩饰内心的慌乱,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温声说道:“我没把你奴才。” “那你把我当什么,一个供你取乐的玩物吗,你这么恨我吗,要折磨我一辈子?” 听她这么说,秦燕殊眼睛有点发酸,只觉心痛难忍,裂开一般,不由脱口道:“云妮,我是喜欢你的。” 云珠用力闭眼,失望地摇头,“我不要你的喜欢。” 秦燕殊将她默默揽在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他胸口的衣服。他缓缓地摸着她的头发,像很早之前曾看过老潘头哄云妮的样子,轻轻拍她的后背,迷惘地看着帐顶。 兜兜转转,一切又回到原点。 生生死死,心心念念;卿卿我我,暮暮朝朝。 人总是得陇望蜀,不仅要巫山云雨,还想要情投意合。 云珠哭累了,头脑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突然感到腰被人抬起,空了一瞬又被塞入一个枕头。 “云妮,你不能拒绝我。” 意识他想干什么,云珠急得用脚去踹,压着声音骂:“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发什么疯?” 秦燕殊乘机握住她的脚踝,提到自己肩上,又俯身下去。 她躺在床上,腮若明霞,双手捆住推拒不开,只能咬紧牙关。 最终仰着头被逼出眼泪,弓身悬空发出一声短促的吟哦。 秦燕殊从床尾爬上来,解开束在云珠手上的宫绦,便侧躺在她旁边,一双凤眼上翘,黑白分明钩摄魂魄,薄唇上亮晶晶的。 他揉着云珠手上的红痕,情意脉脉地看她几眼,凑过去吻她。 云珠羞臊的别开脸,秦燕殊感到有点委屈,“我没嫌弃你,你倒嫌弃我了。” 他强势的将云珠的脸扳回来,认真地问她:“我记得有一次你生气,非要我给你当马骑,我不肯,你还在那装哭。这次你生气,我叫你骑一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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