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脑袋发憷,又觉后颈痒的不行,忍不住缩肩扭开,秦燕殊由得她去,脸贴脸地摩挲她细腻的皮肤,那些轻微的颤抖,激烈的呼吸都如此清晰。 秦燕殊并不急着去拥有她,撕碎她,他不想吓着她,他要从外到内一步一步来,占有不是从一开始就要狂风暴雨,囫囵吞枣的,还可以是细水长流,细嚼慢咽的,他要慢慢享受这段过程。 这是他的笼中雀,他的爱姬,他的宠妾。 他会标记她,在她身上留下永不会褪去的伤痕和烙印,揭开她从没人见过的一面,打碎她,融合她,重新创造她。 秦燕殊松开手臂,抬手板过云珠的脸,看见她仓皇晶亮的眼睛,他用手轻轻盖住,缓缓地轻柔地啄吻她,试探她,小心翼翼。 云珠一动不动,仿佛呆了,任由秦燕殊干燥纯净的吻从她的鬓发、额头,又落到脸颊、耳朵。 秦燕殊的唇继续向下,温热的覆在云珠唇上。他浅浅的吻她,起初只是贴着,并不敢用力,慢慢的辗转。
第18章 痴男怨女
“云珠,云珠” 秦燕殊磨蹭着云珠柔软的唇,深情地呢喃她的名字,掌心下的睫毛轻轻扇动,他不再继续,微微抿一下便离开了。 云珠的丹唇被吻后显得愈发丰润嫣红,她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僵坐,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摆,似乎在竭力抑制。 秦燕殊移开遮住云珠视线的手,见她正睁开眼朝自己看来,烟水朦胧,粉光脂艳,钗横鬓松。他心内泛起微波涟漪,手指从她眉上抚过落在盘束的发髻上,攸地抽出玉簪,一把青丝逶迤倾斜而下。 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 秦燕殊探手摸过酒壶,仰头对着自饮一口,又俯身下去。 一片凉意荡开,酒液慢慢渡入。 秦燕殊唇上一痛,摇头笑道:“怎么又咬人?” 云珠薄面含嗔,双手用力一推,从秦燕殊腿上跳下来,快速退到几步开外。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耐的,可这些亲昵令她打心底抗拒,越是触碰越是反感,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即使已经成为了秦燕殊的侍妾,但是要和他顺理成章共赴乌山不过自欺欺人。 秦燕殊起初并不在意,只当云珠是羞臊,见她半天站在那不动,便起身哄道:“是我草率了,我知道你面皮薄,我不闹你了。” 云珠依着身侧的高几,见秦燕殊朝自己走来,忍不住又退了两步。 “别怕,过来,”秦燕殊心平气和地安抚她,一步一步拉进和她的距离。 云珠不知所措地揪住领口,一边警惕着眼前人的动作,一边无法自控地心悸着往后退。 “云珠,不要闹了。”此时秦燕殊的语气还算温和,直到发现她快要退到门口作势要跑,才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你想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云珠一转身掀帘窜了出去。 院内晚风习习,新载的山茶花株开的正盛,浓绿的叶片,红艳艳的重瓣,鲜黄的蕊,碗口大小一个挨着一个,被风一带香气四溢。月光下,几个小丫头正守在游廊下候着主子传唤,柳妈妈、问琴不放心也跟在一旁陪着。 杏云累了一天有点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气,荷香见了,仿佛被传染了也跟着打。两人见彼此的样子,正捂嘴偷笑,忽听房中“噹啷”一声响,几人皆被唬了一跳。 问琴心里发紧,唯恐出事,走到门前还没开口,柳妈妈忙过来朝她做手势,示意她别问,免得扫了三爷的兴,自讨没趣,叫她们几个吃瓜落。 几人探头在那焦急等了半天,也没听房内有人发话,才放下心。 却说,云珠刚跑到厅中,便叫秦燕殊三步并做两步跟上来擒住。两人拉扯间撞到了雕漆几上的花囊,那声响便因此而来。 “没磕着吧。”秦燕殊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两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溅了水,“你跑什么呀,若摔出个好歹明天还不叫人看笑话。” 他追上来时还气势汹汹的,此刻又变回了体贴文雅的模样,声音温柔,充满怜爱之意,掐了掐云珠的的脸,又把散在她面上的头发都捋到耳后。 云珠背后的衣裳都叫水打湿了,薄薄一层紧紧贴在腰上难受,可更让她不舒服的是秦燕殊的怀抱,是他紧紧箍在腰上的手。 皮肤的温度在湿衣上更明显,她甚至能感到秦燕殊手指在她腰间移动每一个动作。她不能抑制自己的恐慌不安,只想逃离他身边。 秦燕殊揽着她,深邃的黑眸闪着热烈的光,委婉道:“夜深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儿再说。” 语毕,亲亲密密地半抱半拉地就要带着人就往内室去。 云珠俱意到了顶点,心尖发颤:“三爷,我” 秦燕殊握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温言软语道:“不必见外,私下你不用叫我三爷,我字凤嘉。” 云珠张了张嘴,实是喊不出来,眼看就要走到门口,她额上冒出虚汗,喉中似干渴之人,滚了两滚,干涩地说:“我不想进去。” “怎么又不听话了?”秦燕殊没有停下脚步,低头问了一句。 用尽全力停住被往前推的去势,她仰头央求道:“我后悔了,三爷” 一语未了,云珠觉得手掌猛地一痛,禁不住低呼出声。 听她痛呼,秦燕殊忙松开些力道,依旧还是把她的手紧紧握住,“不要胡说。”胸口深深起伏两下,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平心静气地笼络她道:“你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吗,此事怎能作假。你莫怕,这本是人伦之道,天经地义。” 见他坚持,云珠眸中含泪,心中亦是矛盾,摇着头退而求其次求道:“能不能缓两天,我实在是怕。” 秦燕殊松开怀抱,长吁一声,一手背到腰后,一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仿佛随时会失控。停了半时,他俯身竖起一根指搁在云珠唇上,苦恼道:“今儿是好日子,我不想生气,所以别让我说出什么扫兴的话,到时候你又哭哭啼啼的来求我。” “我给过你选择机会,此事再一再二不再三。” 云珠楞在原地,面中扑簌簌滚下一行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见她落泪,秦燕殊面上没有显出一丝不适,只是淡淡笑了笑,靠过去又重新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替她把眼泪擦掉,仔细瞅了瞅后温声细语地说:“不要惹怒我,云珠。” 她紧紧闭着眼睛,软软地靠着他,似是被震慑住了,双腿不听使唤往下坠。 秦燕殊乘势环住她,拦腰抱起,踢了帘,大步往内去。 一切都变成了空白,只剩无尽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 屏了,改了好几回,删了一些。
第19章 忘恩负义
荔枝冻石鼎里的香早已灭了,而龙凤花烛整整烧了一夜。 至次日云珠醒来,外间已大亮,旭日高升,窗外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时不时传来。 身侧已经没人了,云珠躺在床上捱了一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只觉浑身酸痛,腰后及双腿更甚,待掀开床帐站起来,双脚轻浮就像踩在棉花上,一下子使不上力气,膝盖发软又坐回床上。 幸而杏雨守在外间听到声音进来,口里从称呼着姑娘,走上前搀她。 云珠被杏雨扶着下了脚踏,往前走一步更觉火辣辣的疼,异物充斥的胀痛迟迟不退。她行动迟缓地走到在桌边,杏雨问她是否更衣用膳,云珠轻轻摇头,道晚一点再用。 杏雨先给云珠倒了杯茶,便退下叫人给厨房传话,让过一会再送。一会,又和梨云两个进来服侍云珠更衣洗漱。 云珠浑身难受,不耐烦那些繁复的穿戴,只叫她们拿了家常衣物,挽了个低髻。简单洗漱一番后就让她们下去,不用在旁边候着。 等银蕊进来时,就见云珠披着一件旧衣独自坐在桌边,头上一支珠钗也无,正闭眼扶额支着头,眉头微蹙似是不太舒服。 银蕊轻手轻脚上前,将托盘放在桌上,担忧道:“云珠,你还好吗?” 云珠如梦如醒地睁开眼,见是银蕊,方笑道:“你怎么来了?” 银蕊抚着她的肩头只道:“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人看看?” “没事,我就是打个盹。”云珠装出打哈气的样子,待看到托盘里黑漆漆的一碗的东西又是一怔。 避子汤是定好的规矩,这活不讨好,今儿又是第一回,旁人不想触云珠的霉头,便推了同云珠关系交好的银蕊出来送,银蕊自是懂云珠的心思,正巧借此来瞧她一回。 她将避子汤端出,直言不讳道:“这汤已放了一会,现在刚好入口,我给你拿了你喜欢的蜜饯。” “多谢你想着。”云珠当然不想有孕,接过饮了一大口,那味道又苦又酸,冲得她几乎当场吐出来。 银蕊忙将茶杯递过去,一边替她顺背,一边叫她快喝口水缓缓。 云珠缓了下,深吸气,双手捧着将剩余的一口气饮尽。 银蕊忙不迭的递了蜜饯送到她嘴边,云珠衔住,连吃了三颗才压下去那股反呕的感觉。 一时,有人送了饭食上来,云珠便叫银蕊留下陪她用饭,银蕊见云珠碗里只动了一点,就叫她多吃点,云珠只说没胃口,见银蕊一意劝解自己,为宽她的心,便又饮了一碗汤。 这园子里现今就秦燕殊一个主子,云珠也不用去做规矩或者伺候旁人,吃完饭,她便又回床上歇了一回觉。 银蕊等云珠睡着了,才蹑手蹑脚退了出来。 到了晚间,秦燕殊自己没来,使人送了飞鸿居的糕点来,道今儿有事,不必等他。云珠提着心才放下,松了一口气,夜里自然睡了一个好觉。 他这一消失,便是好几天,虽常常差人送东西来,可云珠也并不想他,躲还来不及,只盼着他来的越晚越好。 天不遂人愿,第三日秦燕殊便来了,还陪她用了晚膳,洗漱完后,秦燕殊悄悄问她身上好了没,云珠便道没好,秦燕殊笑而不语,到最后即使云珠不情不愿,也叫他扑在了拔步床上。 自有了此事,秦燕殊仿佛开了窍,食髓知味,除了云珠月事不方便那几天,几乎夜夜都来后院拉她入床帏,把无处释放的过剩精力,都倾注到云珠身上。 他就她这一个妾,又是正当年纪新鲜的时候,意气风发少年郎,精力旺盛,体力充沛,来了弄个没玩,不尽兴不肯停,实在让云珠叫苦不迭。 秦燕殊自己倒是没事,白日里依旧神采奕奕。 云珠也年轻,身体底子不错,但架不住夜夜如此索取。夜里睡不好,只得白日补觉,每日要喝药,她又吃不了多少东西,再好的身子,也不能这样喝,人眼看着就消瘦了,次月月事时,腹部坠痛不止,在床上躺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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