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愣住,呆呆地看着她,有些不忿道:“你分明答应了,过两日我们做成真正的夫妻,你知道的,我们现在这样还不算是。” 阿桃都要被他的城墙一般厚的脸皮惊得说不出话了,她就算才刚刚了解一些,也知道这种事只能夜里躲在帐子里做,现在这还是青天白日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头顶,哪有人在白天想着这种事,他偏偏还嘴里念叨个不停,羞得阿桃恨不得将脸埋进被褥里。 “谁答应了?有谁听见了?你让他出来作证。” 夫妻私语能有谁听见?谢逐郁卒:“你耍赖皮!” 阿桃小声嘟囔:“再说了,不是说过两日嘛?” 谢逐简直气结,起了的心思顿时被她浇灭了个一干二净,双臂用力揽进她,无声地将她望着,眼底满满的幽怨。 阿桃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最终还是禁不住,扑进他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羞得期期艾艾道:“相公,你,你让阿桃心中多准备准备几天可好?阿桃,阿桃有些怕的……” 她也不是不愿意同他亲近,眼前的少年是她满心钦慕爱恋的夫君,她怎么可能不乐意?只是她想到那一幕,便有些胆怯,她并未见过谢逐的,但猜测大差不差,那丑陋的东西要钻进她的身体,她那地方哪里容得下?总要叫她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谢逐看清她眼底浮现的怯色,顿时怨气顿消,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吻,声音沉沉温柔:“阿桃别怕,你既然不想,我也不会逼迫你,咱们慢慢来。” 少年第一回 将这一辈子都未曾有过的耐心放在了眼前小姑娘身上。 他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身上,阿桃也明白过来夫妻之间应当亲密,他并不是在“欺负”她,她也该慢慢适应,便也忍着羞涩没有推开。 这个午觉二人睡得十分暧昧。 这个书院休沐日谢逐不声不响破了一桩命案,两人回到书院时,常被人畏惧疏离的谢逐一时之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诸多学子纷纷凑上来好奇问他相关经过,就算他摆出一张不耐烦的脸,也驱散不了他们的好奇。 便是连夫子,也在堂上夸赞了他好几次。 谢逐虽不喜欢读书,但难免也觉得很是受用,阿桃更加不提,只要有人夸赞谢逐,她就像一个被尘灰掩盖的宝物终于被人发现般高兴不已。 但谢逐在学堂上另有一个目的,现在他跟阿桃二人亲密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要是托从安去,只怕会立马告诉到阿桃耳朵里,只能在书院寻间隙,书院里唯一不正经行事且能帮上他忙的,那就是齐广平了。 他托齐广平帮他去寻一些绘声绘色的画本子来。 齐广平听了,怪异的看着他,好半晌后才摇头啧啧道:“都这么久了还没,竟是个不中用的。” 气得谢逐勾过他的脖子险些掐着他,见他对自己的狐朋狗友都能下手,于是原本对他产生钦佩的众学子吓得纷纷又远离了他。 齐广平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便给他带来三本房中术研习手册,皆图文并茂,尤其针对谢逐这种鲁莽新手,带来了针对性的手册,谢逐回府后独自坐在书院里捧书研究许久,顿如醍醐灌顶。 夜里歇息时,他拉过阿桃好求歹求,以帮她消除恐惧,促进夫妻关系和谐之名对她好是一番探索讨好。 这几日他本就对她行为愈发过分,阿桃无法抵挡。 “你,你在做什么?”阿桃迷迷糊糊,头顶的粉红山茶花纱帐忽而变成了往昔自己在云麓山中,夏日摘山间蜜桃做桃汁酿的画面。 少年埋首间缓缓抬头,十分认真道:“古话有云,循序渐进,方得始终。” 少年可谓在她身上无所不用其极,偏偏最后强忍着停了下来,抹去唇边的水色,对她道。 “阿桃,我等你慢慢适应了,再弄。” 阿桃口干舌燥,满腔火气无处发泄,眼前人偏惹得她又想又怯,最后恼怒之下抓过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翌日,被谢逐折磨得一夜难眠的阿桃难得的没能起来,谢逐说去帮她书向院请假,自个儿闲适悠闲地出了门,去到书院拉着齐广平直呼此书好用,齐广平嗤笑,又给他甩来两本。 阿桃干脆放弃了去书院,在床上躺了半晌,自觉自己不能就这么被谢逐糊弄折腾,想到这府里唯一能帮她的,就是魏云亭了。 想着反正之后就是一家人,她起身觍颜去寻了魏云亭。 听了阿桃羞答答地说完她与谢逐的情况,询问她接下来该如何,是不是该忍下怯怕答应了谢逐,魏云亭秀眉微挑,浅笑道:“说什么呢,我与你们大哥清清白白,我怎知道?” 阿桃红着脸朝她撒娇:“大嫂~~” 魏云亭:“咳,倒也不是那么的清白,此事于女子而言也是极乐之事,只要你会配合,你不必怕,且听我慢慢说……” 阿桃听她支完招,整个人早已红成了油锅里的虾子。
第62章 朝中情况 清河县衙之内,谢迁坐在桌案前翻看着书中的信件,信件是从京都寄来,入冬后北边许多地方都下了雪,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即便是快马飞奔,也花了将近十日的时间。 这是自那两个污蔑谢逐与兰庄的地痞被抓之后,谢迁写信给京都之后传来的回信。 谢迁猜测京中有人在干涉黑风寨招安之事,但或许鞭长莫及,所以挑不出什么大事来,但他知晓这背后之人未能成事,只怕之后还会想尽办法再生事端,他在这清河县中,身边没有多少可用之人,从吉又遭人污蔑杀人,追丢了线索,那两个地痞也不见了踪影,他传信至京城,托现任的大理寺少卿,他的好友季蕴和帮他查一查那个被喊做“三哥”的人。 但传来的信却是毫无音信。 却是另有一个消息,在朝堂之上,其余各地也传来消息,那些因战乱而落草为寇的土匪有些也被成功招安,都因谢迁招安黑风寨带了个好头,旭帝在朝中满意地夸赞了提出招安之措的丞相柳无相与带了好头的谢迁几次,原本之前那些纷纷反对招安之措的朝中官员因而被噎得没话说,反对最强烈的丞相的死对头徐太傅也没了话说,旭帝也透露出想要将谢迁调回京都的意思。 只怕待调回京都后,旭帝便会让他袭爵位了,季蕴和在信中给他道喜。 信中提起丞相柳无相,谢迁不禁回想起当时他提出招安并推荐自己来招安黑风寨的情景。 谢迁是旭帝建元一年的进士,他并未入翰林院,旭帝直接让他进了大理寺做起了寺正,算是颇受旭帝宠信,而朝中柳无相提出招安之事时,当场推举了他前去招安。 当时他并未在早朝上,但他也能猜测出早朝的官员多么惊诧,他与柳无相并无私交,偶尔遇见也只是行礼后离去,柳无相举荐他出乎众人意外,有人猜测莫不是柳相为了抑制这颗冉冉升起的苗子,才举荐他去招安? 毕竟丞相柳无相曾经是前朝的丞相,当初旭帝进京,是柳无相大开城门迎接,但开城门的要求是仍将他奉为相卿,旭帝应下,立朝之后果真将他奉为宰辅,对这卑躬屈膝叛主之人,多少跟着旭帝打下江山的官员都对此不屑愤懑,朝中官员也分为了新臣与旧势两派,两者之间水火不容,谢迁也算作了新臣一派。 招安土匪一事十分危险,清河县又可以说是穷苦之地,少不得可能会将性命都丢了,然而旭帝却应下了,把自己的宠臣派了出去。 但不管柳无相意欲何为,至少谢迁听闻派他前来招安他是十分乐意的,既然为官,自然要接触民生百态,只一味舒服坐于高案之上,如何能为民做事? 是而来此一年,谢迁几乎日日都在外头,手中纸笔不断,记录了许多民生之事。 桌案上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一盏热茶搁在了谢迁手畔,他抬头看去,见是魏云亭婉婉含笑的模样:“是不是哪个小姑娘给谢大人递来的书信?叫谢大人看得这般入神,连我来了也未能察觉?你不说清楚,我可是要吃味的。” 谢迁失笑,将她拽到自己身旁坐下,晃了晃手中的信纸:“蕴和寄来的信,你要吃,吃他的味去。” 魏云亭叹息:“我知道你身上担着为官的责任,可也要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屋子里居然连个炭盆都不摆,南方本就阴冷湿寒,只待在这里半晌,手脚就冷得发颤,他有时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怎能受得了? 眼见他现在的模样比在京都的时候瘦了许多,魏云亭心疼地轻抚着他削瘦的面颊,低头将他冰冷的手牵过塞进袖中暖着,男人怕冰着她,想要抽出,却被她拉紧。 “我并不冷,真的。” “我冷得厉害,要你给我暖暖行了吧!”魏云亭嗔怪看他:“我要是不来看看,都不知道你竟一直这个样子?明明都是做官的人,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 谢迁揽过她,温声道:“劳累阿云为我操心了。” 屋内二人互相依偎,虽话语不多,也不像谢逐与阿桃那般恨不得时时亲密,二人之间温情脉脉,倒是显得有几分岁月静好之态。 谢迁原本有些郁燥的情绪渐渐平缓。 但没多久,一道敲门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平静,从吉的声音在外响起:“大公子,温老爷有事寻你想见。” “温老爷?” 谢迁解释是阿桃的父亲,心下升起疑惑,温尧现在忙着庄子的事情,不知会有何事来寻他。 听到阿桃的名字,魏云亭笑道:“也不知你怎么给谢逐找到的这个媳妇儿的,两个人凑在一块儿,简直一对活宝。” “他们年纪小,孩子心性,长嫂如母,以后劳你这个做大嫂的多多看顾他们了。” “好说,我今儿就帮阿桃解决了一桩难事。”谢迁想要问,魏云亭忙推他:“温老爷等着你,你还不快去?”
第63章 谢逐生辰 温尧径直寻谢迁而来,此刻正等候在外,谢迁扬声,从吉便引着他进入,魏云亭想要离去已是来不及,她无奈回头嗔了谢迁一眼,转身与温尧迎面相见。 温尧对于这个出现在谢迁书房里的女子感到略有些诧异,旋即明白过来,看来这谢县令也并非是什么不动凡心的人,压下笑意并未多问,只朝她点了下头,魏云亭回礼。 “谢大人,我这儿有一事要同你说。” 沉稳平缓的嗓音响起,魏云亭往外走的步子一顿,诧异回头看向温尧。 “咦,你?” 两个男人齐看向她,温尧见她瞧着自己的诧异的眼神,疑惑问道:“这位姑娘,找我有事?” 魏云亭眸珠转动,对上谢迁询问的的眼神,她将目光收回,不动声色浅浅笑道:“我只是想问问,您想喝什么茶?我为您斟茶来。” 温尧:“不必劳烦姑娘了,我说完事便走。” 魏云亭这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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