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还想开解她,但见她真的十分在意,默默止了声:“但现在夜都深了,要不你明日在准备礼物送我?” “可明日就不是你的生辰了。” 阿桃愁苦了脸,越想越是心觉愧疚,渐渐地反倒将自己给委屈地红了眼眶。 谢逐手忙脚乱地连忙哄她,越哄便见她越委屈,两泡水汪汪的泪花儿含在眼里将落不落。 及至最后,少年弯下身来,向她凑近,星目定定地望着她,声音低沉:“你当真,很想送我礼物?” “嗯!”阿桃用力点头,随后她见眼前的少年渐渐地红了脸,原本生得俊朗的眉目在这朦胧灯光下却显得有些妖冶多情,带着诱引的意味。 听他声音低沉微哑,鼻息落在她耳畔:“既如此,那就把你自己送给我。” 瞬时间,阿桃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是想…… 她慌乱地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抓住纤细的手腕,她挣了挣,少年的双手滚烫有力,让她无力挣脱。 他犹在她耳边问:“阿桃,好不好?这个礼物,我会很开心的。” 阿桃不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想要拒绝的话停在唇边却开不了口说出,分明是寒冷的冬夜,她却感觉浑身燥热不已,背依靠着廊柱,双腿无力发软。 对上少年略带羞涩却十分灼热的目光,她好似听见自己软乎乎地“嗯”了一声。 下一瞬,她骤然腾空,谢逐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吓得她立马环住了他的颈,少年低沉沉的笑响在耳畔,她有些遭不住,将自己滚烫的脸埋在他肩颈里。 回到院子里,正撞上从屋子里出来的丫鬟喜儿,见他们抱在一起,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含笑道:“二公子,少夫人,刚好你们回来了,热水已经备好了,你们要沐浴吗?” 谢逐迫不及待:“不沐不沐。” 阿桃连忙挣扎要他将自己放下来,拉着喜儿道:“要洗的,我现在就要沐浴。” 喜儿应下,当即喊上外头的从安一起去准备热水,谢逐抓住小姑娘直咬她的唇:“反正等下也会出汗的,现在何必洗?” 阿桃想起了昨夜自己大汗淋漓的模样,她气急直拍他,“不行,我就要沐浴,你也要!” 谢逐只得按捺下心思,敷衍的答应她。 热水送来,阿桃当先沐浴完,谢逐被她不情不愿赶进了湢室,听着远远传来的水声,她躺在床上,紧张地揪进了被褥,被褥之下,是她方才换上的薄纱外衫,小衣是她寻出来的颜色最为艳丽的那件,上面绣着自己最爱的粉色山茶花,下头只着亵裤,光.裸的双腿在被褥下蹭了蹭,感觉有些不自在。 她一直都是穿了寝衣寝裤入睡,何曾这样过,可魏姐姐指导她,男子都是会喜欢这种的,此种事情,女子也不能一味羞怯,有来有往相互配合,方能水乳.交融,夫妻欢愉。 不怕的阿桃!反正魏姐姐说了只是会有点点疼,忍一会儿就行了,从小到大她在山里窜来窜去,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再不济,魏姐姐还说了,到时她可以求求谢逐,让他停下就是。 阿桃闭着眼给自己打气,耳边响起渐行渐近的脚步声,随后帐幔被人掀开,她惊叹,谢逐竟洗得这么快? “阿桃?”帐幔隔绝了外头的烛光,只剩朦胧的光影撒入,他见阿桃闭着眼,还以为她睡着了,不禁有些丧气,随后又见她眼睫不停轻颤,瞬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幽幽叹息:“睡着了?也罢,睡着了便算了,反正今日有你的话,我就很开心了。”他兀自在一旁躺下,再没任何动作。 阿桃有些气急,平常都是他自己急哄哄扑过来,不抓着她亲个遍就不睡觉,怎么今夜说睡就睡了? 她连忙坐起身来看向他:“我,我没睡着。” 一抬眼,便对上少年充满狭蹙的笑,“你,你故意的?” 谢逐本还想逗她,然目光落在她的肩头,渐渐凝滞。 因她是坐起的姿势,被褥滑落,露出只着薄纱的曼妙身姿,薄纱之下是绣着粉色山茶花的绯红小衣,细细的衣带绕至颈后,途经精致的锁骨,悬空留下一丝的空隙,细细的带子有些牵绊不住,露出大片莹白肌肤,朦胧光影为其更添了一层暧昧熏红,旖旎动人。 犹如那话本里的狐狸仙,又纯又欲,勾人至极。 阿桃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着,想动又不敢动,明明早就坦诚相对了的,但今夜还有不同仪式,让她羞涩紧张,一直挂在腰间的铃铛早已被她解下,她连揪铃铛缓解情绪都不能。 见谢逐一直盯着她看不动,阿桃又羞又恼,转身倒下:“我睡了!” 她还来不及扯过被褥,少年便覆了上来,她慌忙抬眼,被他一双熠熠夺目的星眸摄住了心魂。 “阿桃,阿桃……”他低喃,密密的吻落下,吻在她眉眼、鼻尖、嫣唇、下颌,吻至锁骨,心口……随后又再次吻上她柔嫩的唇。 夜渐渐深,有风缓缓吹来,先是徐徐缓缓,窗下于与寒风中仍然绽放的花枝随风轻摇,枝叶细细沙沙轻吟,随后风渐急渐切,花枝被急切吹袭的风吹折了腰肢,枝叶沙沙作响,几片花瓣不禁摧残掉落。 帐幔被一只素白的手紧紧扯住,帐勾上的铃铛叮叮当当作响,响得她心脏乱了跳动。 阿桃仰面一口咬上他的肩,果然如谢逐所言,身上已经冒出了许多汗来,她还能分出心神来回想魏云亭给她的指导,腰肢微挺迎上,渐渐地寻出了一丝味道。 旋即她便见谢逐停了下来,她微愣,颤声问:“可以了?” 心头虽有那么一丝丝的遗憾,但她羞涩觉得这也够了。 谢逐郁燥不已,后糟牙紧咬,他看了那些书,知道此时情况于男子而言都是正常,但他还以为自己不同,听了阿桃的话,他略发狠咬上她的唇。 “不可以,你这颗桃相公我还没吃够呢!” 阿桃大惊,他竟再起了势,方才的心头那丝丝遗憾随风散去,她有些怕地想要逃离,但被人钳制住双手置于头顶。 谢逐捞起她滑落的腿,深吻落下。 一夜风声呼啸不止。 阿桃迷迷蒙蒙醒来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那叮叮当当的铃声好像在她脑子里响了一夜,现在还未散去,并着铃铛声的是她哭哑求饶的声音。 魏姐姐说的求饶的法子竟丝毫不管用,越求谢逐越是不停,竟还逼着她相公、谢逐哥哥的一直喊。 她感觉周身像是置于暖炉之中,睁开眼,才发觉自己被人搂在怀中,她知道是谢逐。 但与以往的不同,此次被褥之下,搂紧的二人肌肤相贴,灼热的体温传递过来,被褥闷着不透气,她觉得有些热,动了动,一股难言的酸痛涌上四肢百骸。 想到昨夜他把自己这颗桃啃得干干净净,险些叫她魂都没了,阿桃气得一口啃上少年略厚的唇。 谢逐被她的动作闹醒,迷糊地“嗯?”了声,下意识衔住她送来的唇,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报复不成反被沾便宜,阿桃抓过他的手臂狠狠一咬,立马把谢逐咬清醒了。 少年无奈道:“娘子,从昨晚到现在,你都咬我多少口了?” 他点了点自己的脸:“你还咬我的脸,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你也不咬了我?反正你脸皮厚,我管你?” 动作间二人隔开间隙,被褥之下的风景一览无余,谢逐登时谑笑:“那就不出去见人了,咱们俩好好窝在屋子里!” 阿桃忙缩紧被褥里:“还要去书院念书呢!” “书院可没有颜如玉,再说都快要过年了,书院都要放假了还去什么,还不如被窝里自在!” 谢逐跟着她也一起缩了进去,惹来少女阵阵低呼,随后莺莺婉转。
第65章 良家妇男 大清早的阿桃又被他闹了一通,最后两人险些都没能起得来赶上早饭。 急匆匆地进了屋子,迈步上台阶的时候,阿桃腿脚发软,那难言之处涩痛地厉害,一脚没踩稳险些跌倒,幸得谢逐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阿桃抓着他胳膊下的肉气得拧了把。 “都怪你!”小姑娘狠狠瞪他一眼。 谢逐面上尽是餍足之色,闻言哑声道:“那以后我轻点?” 阿桃还要再言,谢老夫人的声音响起:“还磨蹭什么呢?饭都凉了。” 二人连忙落座,阿桃不好意思地朝谢老夫人道歉:“祖母,阿桃今日起迟了,是我的错,让您久等了。” 谢老夫人给她夹了个煎饺,见她小脸浮满红霞,眼角眉梢带着浅浅妩媚风情,嫣红的唇涂了口脂,但是仍难掩红肿,方才进门的时候谢老夫人就看出来她走路姿势别扭,再见谢逐那脸上难掩的欢喜与餍足,作为过来人,她还有什么都不懂的? “不怪你,是那兔崽子没分寸,也不知道心疼人。”谢老夫人剜了谢逐一眼,她都能猜到昨夜这种生辰的日子,少不得会闹上一通的。 她喊来安嬷嬷,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拉过阿桃对她慈和的笑,低声道:“等会祖母让人给你送些东西去,记得用。” 目光一撇,落在了阿桃的肚子上,心中不禁期盼起重孙子赶紧到来,抬眼又见眼观鼻鼻观心的谢迁,无奈地叹气。 这两日她是变着法子想给谢迁与魏云亭寻亲近机会,结果两人在她面前硬是生疏地连个眼风的交流都没有。 还没谢逐那臭小子开窍些。 如此想着,谢老夫人把抱重孙子的希望全都放在了谢逐身上,对着他慈祥地笑了起来,还顺手给他舀了碗汤,弄得谢逐受宠若惊。 “来来来,多吃点,补补身子。” 趁其不注意,谢迁抬眸对上魏云亭的目光,见他眼底的苦笑,魏云亭目光狭蹙地往下,朝他撇了撇嘴。 假正经。 …… 如谢逐所言,进入腊月之后,书院便不再上课了,那些家乡远离书院的学子早已纷纷离去归家,就连夫子也归家去了不少,于是几人便不再去上课,闲着无事,谢逐成天拉着阿桃出去瞎玩,带着她跟齐容施他们玩闹。 碰上容道有了烦心事,容道那对杀猪的爹娘给他相中了一个媳妇儿,是城西一个张姓秀才的女儿,生得是弱柳扶风纤纤弱弱,容道只觉得自己手指戳上一戳,那个姑娘都能被自己戳倒,偏生城西那秀才不嫌弃他们家是杀猪的,满口答应下这门亲事,只等过了初一之后,媒人就要上门去提亲了。 他找来四人一齐围坐在施家的面摊上,让他们帮忙出主意想办法把这门亲事给搅和了。 见容道愁眉苦脸的模样,谢逐现在是有妻万事足,不甚在意劝道:“要我说你这年级也该娶妻了,反正你这样的能有姑娘看上你就不错了,还嫌什么嫌?回去老实把人娶回家!” 丝毫不见之前刚成亲时拉着他们喝闷酒一脸郁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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