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可能开《山河玉骨》,有一定存稿,但世界观构塑还不完整,这是个大工程,世界观完整就能开文了。 不过《山河玉骨》的书名还要改,这个名字我自己很喜欢,就是太正气了,像保卫河山征战沙场的基调,阿勒那个德性,谋朝篡位还差不多,使不上这么正气的名字……想文名想得头秃。 作者求求收藏: 《山河玉骨》浪帅海盗大魔王x超强甜辣小岛主。 《原子大碰撞》混血冷感天才少年x摇滚浪漫学霸少女。青梅竹马。 《猫猫尾巴不能摸》神明和邪魔的双重人格,夹心是只猫猫,这本千万千万请年满十八岁再看,跪谢! 《随机波动》喜欢高瑜纪从心的收藏这本,gb向。
第81章 番外·反转 ◎你方才是在撩拨我吗?◎ 闷雷滚在云层里, 雨迟迟不落。 天太热,小枣马跑不动,在河畔垂首饮水, 提提跟着她来,也渴得直甩舌头。 这一片是外野范畴, 夏日里常有些野兽出没, 司绒不常走这条道, 但今日事急, 原本北昭来使要明日到阿悍尔九彤旗,然而不知为何,行程提前了一日, 她收信后,只能抄了条近路从清灵湖返程。 心里发毛。 天色压得沉, 司绒的指隙里淌过温热的流水, 偶尔有柔软的水草拂过,她的眼睛巡着周遭, 热风煽动着草浪摇摆,发出干枯的窸窣响动。 她掐着时辰,朝提提吹了个哨,提提扎入水里往这游, 破水而出时把一身毛打得湿漉漉,抖动身体时甩出的水溅了她一脸。 “提提!” 司绒挡着脸刚叫一声, 提提便突然朝东南方向吠叫起来,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她心神一凛,别是怕什么来什么, 胡乱地用手背揉了揉眼, 抬眼一瞧。 模糊的视线里, 草浪上出现一线起伏。 安心了,不是猛兽,是途径的过路人,一队二十余人,从东南方向来,不过十来息便掠过河畔,看样子也是往九彤旗去的。 司绒安抚地拍了下提提的脑袋,唤过小枣马,准备启程回九彤旗,马儿颠跑起来后,先前经过的人又折返着跑了回来。 ? 折返的仅有一人。 司绒轻一皱眉,勒马停下,握紧了马鞭。 风浪是热的,四野昏暗,伴随着密集的马蹄声,折返的人片刻后便停在了她跟前,是个年轻男子,长得……相当好看,这样昏沉的天色下,他打马回转的那一刻起,司绒便看到了他浓烈的眉眼。 并且,是个北昭人。 他没有说话,仅仅从怀中掏出一块天青色的帕子,递给她。 像是友善的示好,司绒没有感受到敌意,提提也没有再吠叫,而是绕着他的马嗅闻。 它对这个陌生人过分友好。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马儿喷出的鼻息前后交缠,深灰色的积云压得低,电龙在云层里翻滚,风里越发潮湿。 他们在云欺风拂里,短暂地对视。 没有人说话。 司绒率先错开目光,低头接过帕子,手指在他掌心和指尖无意划过。 再度抬眼时,他已经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像专程回来给她送帕子似的。 没有开口道身份,也没有邀她同行,可能是认识她,顾虑到阿悍尔公主或许不愿让人点破这稍有些狼狈的一面。 听说,北昭人对帕子这类贴身私物看得很重,这叫什么,有意识地私相授受吗? 态度像是个克己复礼的君子。 行为像是个刻意矛盾的怪人。 她松开手,帕子随风落到了草浪里。 他想做什么呢? * “他想做什么?一记锁喉便能将蒙嘉打倒,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钓过鱼吗?” “没有啊。” “那你这就开眼界了。” “哈?” 木恒扒着黑武的肩,两人挨着坐,边看眼前的摔跤,边一来一回地说话。 这场摔跤是北昭来使与阿悍尔勇士的友好角斗,两边关系封冻已久,时有摩擦。可六月时,北昭突然递交谈和之请,并派遣出使者出使阿悍尔。 今夜就是欢迎来使的宴会,夏日闷热,宴会在宫城中的圆甸上举行,是一片露天草地,通常用来招待各旗旗主,十来年都不见得会迎来外客,招待北昭使者更是百年来首次发生。 所以北昭作为求和的一方,自然不能赢,起码,不能赢得太有压制性。 黑武看着蒙嘉吃力对抗,最终被一记翻摔打倒在地,对方谦和地拱手:“承让。” 掌声雷动。 阿悍尔人看重力量与爆发,他们不会因为自己人输了而无谓地谴责对方,蒙嘉笑着摸摸磕出血的唇角,一下场就已经有七八个勇士跃跃欲试想要挑战北昭胜者。 欢呼声里,司绒掐着时机悄悄地入座,句桑在首座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 她入座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但围着摔跤场坐的一圈人都注意到了,司绒从一圈视线里感受到了某种特别的注视,她刚要转头,句桑清咳一声:“北昭战士果然骁勇。” “哪里,这位小兄弟看着年轻,就已经有如此劲力,属实了不得。鄙人虚长几岁,若要回到小兄弟这年纪,两招就得被放倒。”北昭胜者是位叫朱垓的青衣汉子,长得凶相,说话圆融。 对方把胜利归结于年龄带来的经验,而不是力量、反应与爆发,很顾全“大局”。 句桑再次看向司绒,这意思是问继续打呢,还是不玩儿了,他绷着精神与这北昭太子周旋一夜,真是比连日练兵还累。 打,怎么不打?输了才要打。 她偏头唤:“稚山。” 稚山应声而出,轻巧地落在了场中央,朝朱垓简短而冷淡地说:“讨教几招。” 稚山一上场,他们相斗的方式便不是传统草原摔跤,而是生死场上的拳脚对招,呐喊声震耳,司绒咬了几口啫啫饼,在草屑翻飞和手脚虚影里捕捉到了那道目光。 而后往那人座次左右一瞥,能坐在下首第一位的……哟,北昭太子啊。 司绒微微挑起道笑,慢腾腾地喝水,把食物咽下去。 没有阴云与闷雷,他们隔着呐喊与汗水,在第二次对视中互相确认了身份。 这视线很微妙。 或者说,对方在刻意向她传达这种微妙的感觉。 提提也认出了他,亮着眼睛盯对面,趴在地上尾巴摇摆,啪啪地直打她的裙裾。 司绒的视线被稚山带走,在一记利落的横空扫腿之后,朱垓输了,他抹着额汗,说了句:“英雄出少年。” 稚山年纪小,面上还看得出稚气,这无形中化掉了朱垓先前说的年龄一论,以小胜大,把先前输的场子都找了回来。 封暄捻着一片叶子,察觉到阿悍尔公主的行事作风与句桑截然不同,这一晚上,不论是先前他和句桑的谈话,还是之后的摔跤,都是为了试探句桑对北昭的友好度。 司绒出现之前,气氛朝和谐的方向推进,句桑虽然没有直接松口与北昭谈和,也没有断然拒绝,更像是在封暄试探的时候,句桑也在观察揣摩封暄的目的,双方的气氛相对融洽。 司绒出现之后,原先搭建起来的气氛急转直下,她不像句桑那样有耐心,愿意与北昭一来一回地周旋,她很明白阿悍尔的优势,会将上风占据到底,甚至不会轻易给封暄开口的机会。 封暄先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位阿悍尔公主才是真正关键的人物。 阿悍尔内部正在进行权力迭代交接,赤睦大汗不理事,句桑在外统筹大体要务,司绒看似在阿悍尔权力中心隐形,然而看起来却是个有票否之权的公主。 也就是说,无论封暄在句桑身上下多少功夫,最终若是过不了司绒这边,都将功亏一篑。反过来,若是从司绒入手,会遇到棘手多变的挑战,或许也会有期许之外的收获。 司绒…… 封暄心中默念这个名字,脑中回溯初见时无声的往来,掌心被划过的地方泛起麻痒,空气中似乎反涌了午后的潮湿。 最终宴会上的摔跤以阿悍尔之胜为终结点,封暄咽下了原计划里要提的诸事,再三权衡后转移了目标。 * 在宴会结束之后,北昭使者呈上了丰厚的礼物,种类繁多到将礼单摊开都有人高。 “这礼不对。”句桑翻过第二张礼单,对司绒说道。 “嗯?”冰凉的霜酪滑下喉咙,司绒笑,“送出花儿来了?” “确实。”句桑敲敲桌沿,示意她来看。 她搁下银勺,到桌旁顺着句桑的视线往第二份礼单末尾瞧了一眼,视线一凝,而后翻开第三份礼单开头,中间快速滑过,滑到结尾,神情变得意味不明。 “怪有意思的,这位太子。”司绒合上了礼单。 “对你怪有意思,十份礼单,三分之一都是给你的。”句桑面露古怪,心道像下聘。 按着百多年前的旧例,北昭与阿悍尔若有往来,礼单也是循旧礼,不会如今日这般……有明显的性别指向,绫罗绸缎、镜帘脂粉,还有些符合司绒外显喜好的软鞭马具与宝石珍珠,若说前者是女子惯爱的物件,那么后者便是指向性十分明显的投其所好。 北昭太子就差没有在礼单上标明,此份礼物单单赠与阿悍尔公主。 意会到这一点,兄妹俩同时笑了笑。 “那位太子,他手中礼单至少三份你信吗?我今夜到场,他呈上的是这份,我若是今日赶不及回九彤旗,恐怕他呈上的就是另一份,再者若是阿爹在场,他呈上的恐怕还不一样,”司绒两口喝完霜酪,说,“他是个聪明人。” “他是个聪明人,”句桑接过话尾,松一口气,说,“知晓同我虚晃两招费时费力,还不定有用,便将目光放至你身上。” “让他来么,正巧我也想看看北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司绒喝掉最后一口霜酪,准备回自个儿的院落。 * 司绒没有想到,有些人这般不经念。 司绒望了眼远处浸在月色里的院子,再将目光轻落在眼前人身上,摇着枯草,说:“……巧了。” “孤在等公主。”封暄伸出只手,做了个请先行的手势。 挺实诚,司绒笑笑:“这条道儿,不好等吧,我一个月里也走不了几回。” 司绒不住王宫,九彤旗不设城墙,她自小便不喜欢从四方高墙里仰望天穹,故而十四岁之后便单独开院,住在宫城西边的院落中,出九彤旗十分方便。 阿悍尔人大多如此,主区内搭屋建舍是近年趋势,句桑正在集中医馆、集市与书塾,往往大伙儿还是多住在草野帐篷里,乐得两头跑。 司绒说在这条道上难碰上她,不是虚言,除非摸透了她的行踪与习惯。 两人逐渐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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