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肌肤软糯如云,更白的赛雪,仿佛稍一用力便能掐出~水来,苏会眸子紧绞在上面,喉头滑动几下。 丁若溪见他迟迟不动,忍着心悸刚要再接再厉,男人忽然低头。 丁若溪霎时疼得轻呼一声,伸出手想要推开他,下一瞬就被男人拦腰抱起朝床榻大步走去。 丁若溪没经历过这种事,被咬的手脚发软,头也跟着晕乎乎的,等被放开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榻上了,男人餍足的抬头,却并未吻她的唇,而是转而吻~向别处,并腾出一只手摁灭烛火。 从始至终不慌不忙,尤其是脸上那双眸子,除却起初的意乱情迷外异常镇定,仿佛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应付她的要求履行公事。 而亲吻嘴唇,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很明显,她并不是他的情人,他不屑,也不愿这么做。 这令丁若溪羞囧的更厉害了,她简直不敢看他眼睛,甚至开始庆幸,幸亏烛火已经被他灭了,恰好遮住了她的尴尬和难堪,她双手不自觉抓紧身上被褥,扬起了头将自己送上去些。 与此同时,一声隐含怨恨的唤声忽然从院中传来:“三娘,你还好吧?” 丁若溪听出是彭安的声音,当即一惊,忙要推开悬在自己上方的男人,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放在枕边,男人低头吮她红若滴血的耳~垂,冷冷的道:“把他赶走。” 丁若溪猝不及防,一声如猫儿般的娇~呼霎时从嘴里溢出。 夜里山下的院子格外静谧,尤其是在彭安将所有下人都赶走后的时候,故而,这道低叫也恰如其分的传入彭安的耳中,彭安心头霎时一紧,这些天常嬷嬷不仅叫他们如何接近丁若溪,甚至还专门派人教他们如何伺候女人,自然听出了这声音中的猫腻。 当即伸手拍手“啪啪啪”拍门,边用大一些声音问道:“三娘,谁在你屋里?” 仿佛小偷被当场抓包了般,丁若溪脸一白,急声反驳:“休要放肆。这寺庙连只老鼠都进不来,怎可能有人在我屋里?彭安,你是不想要你项上的脑袋了吗?” 彭安其实刚才并没听清,这才有刚才那狐疑反问,此刻听丁若溪呵斥声,当即以为自己多想了,哪敢造次,忙急声赔礼:“是奴搞错了,三娘息怒。” 丁若溪见彭安被她忽悠住了,刚要轻松口气,一抬眼看到男人脸上戏谑的神色,似在嘲讽她掩耳盗铃,一噎,还没做出反应,男人竟低着头不重不轻的又咬了下她,不过这次是换了个更为敏感的地方。 丁若溪忙捂着即将脱出口的低呼,朝门外扬声道:“我要休息了,退下。” 彭安不依不挠道:“常嬷嬷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你,三娘,你把房门打开,我瞧一眼完成任务便离去。” 丁若溪才不信彭安的鬼话,一旦她把房门打开,他定然和昨晚一样赖着不走。 而且苏会还在她房中,若叫他发现她和苏会私会,那后果不堪设想,将羞红的脸板起来,冷声道:“放肆,没有我的允许,我的闺房岂是你想进就进的?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彭安知昨夜他做的事惹恼了丁若溪,可他若不抓紧时间和她同房,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自然也不愿无功而返。一时犹豫,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他转头去看,下一瞬眸子紧紧一缩。 房内,丁若溪见门外除了脚步声再没别的动静,轻松口气,转头看向苏会。 苏会不知何时躺在床榻内侧,他用手肘支着脑袋,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捏她腰上的软~肉,眸底的暗色如外面漆黑的夜,投不进一丝光亮,似是被人扰了兴致。 丁若溪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让人答应她的要求,就出现这等事,没有什么事比这更令人窒息的了,她羞惭的同时,更无敌自容,咬了下唇,生若蚊蝇的憋出一句话:“还,还要继续吗?” 实则她也没心情再继续,可毕竟是她先挑的头,他没说结束之前,她没理由先说结束。 苏会闻言撩起眼皮,看着她挑了下眉。 似在赞她定力不错,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 丁若溪知他误会了,但依旧觉的自己的脸还是“轰”的一下又热了,正无所适从,一道熟悉至极的怒声一并从门外传了进来:“三娘,你给我出来。” 丁若溪听出是苏慕凉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不可置信的望向门口。 显然苏慕凉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将房门拍的震天响:“三娘,我知道你没睡,你给我出来。” 苏会将她反应尽收眼底,幽深的眸色一暗,直起身子要坐起来,下一瞬,便见丁若溪手忙脚乱的拉过旁边被褥,将他从头到脚一并盖的严严实实,作势就要把床帏也拉上,“长兄,先委屈你一下,我去去就来。” 苏会:“..........” 真将他当成了奸夫。 丁若溪做完这一切刚要起身,纤腰被苏会握着往下一拉,人霎时跌进他怀里,“不用去,他没那个胆量进来,问他来这做什么?” 一句话成功制止了丁若溪的挣动,丁若溪浑身被禁锢着动弹不得,见自己挣不开他,慌张的朝房门口看,哆哆嗦嗦的拔高声音问道:“你来做什么?” 苏慕凉晚间本来想去找丁若溪一起用晚膳,顺便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尝试和人和好,可哪成想到地方却扑了个空,下人告诉他,她去了大昭寺祭祖要好一阵子才回来。 此事他是知道的,以往丁家还没没落前,这一日丁家所有人都会赶往大昭寺祭祖,他还曾以丁若溪亲友的身份参加过一次,故而,心里虽遗憾没见到人,但未做他想,正准备离去,竟叫他迎面撞上阿娘给他找来的替他产子的那几个男人身边伺候的奴才,这才得知,丁若溪来大昭寺祭祖为假,和野男人苟合才是真,当即气的险些昏厥过去,连夜赶来一探究竟。 然,他人刚进大昭寺的门,才知道不仅那几个野男人跟来了,甚至连陈世筠也来了,彻底坐实了心中猜想,可谓是火上浇油。 听到丁若溪若无其事的问话声,心头怒火烧的更盛,气急败坏的在门外破口大骂:“贱人,阿娘给你找来的那么多的男人还不够吗?你竟又恬不知耻的去勾引陈世筠,想让他带你走?简直痴人说梦,我不防告诉你,哪怕你有和离书,可你这辈子依旧是我苏慕凉的人,只要我活一日,你就休想和别的男人走。” 苏慕凉骂完,犹不解恨,见拍不开房门,就改为踢门:“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丁若溪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当即觉得难堪极了,尤其是当着苏会的面,她气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我不知廉耻,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你...........” 苏慕凉被噎住,更气急败坏。 丁若溪的性子虽较之别的闺阁女子骄纵,可自从丁家没落后,没了丁家权势傍身,她便默默收起了这性子,使自己看起来温软,亲和,更像一名贤惠的妻子。但这终究不是她的本性,于是被苏慕凉一激,那些被她收起的尖刺便重见天日。 她胸脯上下起伏的厉害,红着眼眶一字一顿道:“而且我们已经合离,再不是夫妻了,我和谁睡,跟谁走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问?呵,还想打死我?你来呀,看看我们两个谁先打死谁?” 苏慕凉武功虽出众,可自从受伤后这武功也跟着落下了,形容废人,这话简直戳到了他的痛楚,他气的脸色发白,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这还不都是因为你生不出孩子惹出的祸端!” 苏慕凉嘴里呵呵喘着粗气:“七出有云,无后为大,你算算你嫁进镇南王府多久了,和你一同出嫁的妇人早已怀上胎,你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若不是我极力护着你,你早就被阿娘休掉撵出去了,就你这样罪臣之后的身份,这样的容色,只要离了我踏出镇南王府半步,立马就会被人掳走哄做外室,抑或是小妾,被人踩在泥里糟践,当初那个马夫那么低贱都想睡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丁若溪听到这,浑身抖的更甚,上下牙不住打颤。 苏会收起看好戏的神色,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马奴?”
第34章 苏会语速并不快, 可每说一个字,丁若溪身子就抖一下,似十分畏惧这两个字眼。 苏会掀开被褥, 于夜色中无声坐起来,背脊紧绷, 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丁若溪满心慌乱, 并没察觉到苏会的反常。 院外,苏慕凉愤恨的话仍在继续,只听他话锋一转:“而你,你不但不感激我对你这大半年的付出和照拂, 反而恩将仇报, 就因为我偶尔的押妓, 就和我闹合离执意出府,也不想想当初若没有我救你, 娶你进门, 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就差说她是白眼狼的话, 令丁若溪脸色更白, 再料想不到自己的夫君还能无下限到这种程度,因气愤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背脊跟着一颤一颤的:“我恩将仇报?” 她双眼如喷火,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要穿透房门看看门外站的苏慕凉心肝到底是怎么长的, 竟会如此颠倒黑白:“所以,就因为当初你救了我,我就得感恩戴德, 大度的去原谅你去押妓的事,甚至原谅到就因为你不会生育, 婆母为了替你遮盖这个丑事进而拿着我家人性命胁迫我和别的男人产子的程度吗?” 她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吐出来,“你这样的恩情,我若早点知道,我宁可死也不要。” 这狠绝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令苏慕凉中烧的怒火霎时降了一大截。 他终于想起了今夜的来意,是来抓奸夫的,既然没发现她和陈世筠苟且,那也没必要和她吵的天翻地覆,令她离自己越来越远,那并不是他本意,邃噎了一噎,停止了砸门的动作。 无论怎样,这件事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不对,若他能生育,他和她何至于走到今日这种地步。 但他转念又愤怼的想,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身为人妻不就应该竭尽全力辅佐,帮助丈夫吗? 倘若换成别的女人,定然将替他产子这事做的严丝合缝,既照顾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又能和他和和美美一辈子,也只有她这种死要面子的名门之后才会斤斤计较,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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