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还是要去开颅,呜呜呜。”颜喜悦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十分掉态,在屋里乱叫,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颜喜悦到猫儿面前蹲下,自言自语:“这颅一定是要开的了,阿娘在白日里也说了,日后处处都要花银子,这段时日我也得自己挣一点才行……还好剃头的银子我是有的,不知道有没有生发婆呢?万一头发长不出来了,该怎么办啊。” 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武宋过来喊她去澡身:“喜悦,时候不早了,阿娘带你去暖和暖和。” 来的人是阿娘,颜喜悦更是发愁,去澡身的路上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翻雪猫儿说的那句话,身体洗干净暖和了脑子里还是一团糟。 睡前脑子混乱,那梦境也是一团乱,颜喜悦梦见了许多凶猛的老虎围着只有一丁点儿的有说有笑的,还梦见了自己被一只老虎叼着翻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而那只老虎似乎是在奋力地追着自己的阿娘! 颜喜悦睡下后武宋自己洗了个身,本有些许困意,不过身子在热水里泡过后困意都飞到了爪哇国里了,洗完后便坐在榻里发呆,等颜九儒洗身回来。 在洗身之前,颜九儒偷偷摸摸,脚下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转去粮房里偷了两把新鲜的猫粮塞进自己的荷包里,把一只干瘪的荷包装得鼓鼓的才心满意足离开粮房。 若不是刷了牙,他定要吃几口才离开。 又一次偷到了心爱的食物,颜九儒撇了身上的披着的斯文气,欲到积雪里滚上几圈,双脚踩上雪地,弯了腰,双手撑在地上,正要滚上那么一圈,寝室的门缓缓打开。 听到开门声的颜九儒想停下这有辱斯文的行为,但还是迟了。 颜九儒迟迟未归,而外头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武宋觉得奇怪便出来看看情况,谁知打开门就瞧见了平日里儒雅风流的夫君头贴贴在雪地上,整个人和个车轮一样在雪地里滚了几个大圈。 “夫君?”武宋穿着单薄,但见颜九儒此态,以为他是摔了一跤,吓得不知寒冷,一个箭步跑过去扶他起身,“怎么这么不小心?” “嗯……没事,就、就是脚打滑了。”打滚被误认为摔跤倒也是好事,这奇怪的行为武宋不知道也罢,颜九儒一只手扶在腰装模作样,而后脚下还也拐也拐的,装得十分像摔疼骨头的人。 武宋心里也不疑,打起精神扶着他去洗了个身。 洗完身,颜九儒想到方才打滚的画面,难堪得手脚都变迟钝了,怕武宋把此事提起,他感觉灭了灯,躺到榻里以后说了句好梦便不再做声,连抱也不敢抱身边的人。 嘴上不做声,心里却痒得乱蓬蓬,颜九儒掐指一算,今日是第七日了,如果不是打滚的事儿被撞见,现在床榻里应当响起瑟瑟之声了。 今日不能成那快活事,颜九儒在黑暗里无声长叹一口气,好不容易熬了七日,却又要等七日了。 二人成婚近四年,不过快活之事做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七日一回,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是七日一回,这次数是颜九儒自己定的,武宋也不知为何要七日一次,有时候他欲火上炎,左边地蠢蠢欲动,憋得个四肢燥热,满脸通红,可不到时候偏就不肯做贴皮肉的事儿,这让武宋摸不着头脑。 “今日就这么睡了吗?”并肩躺了一会儿,武宋见身边人无动静,开口问了一句。 “刚刚伤、伤了腰。”颜九儒当然不想这么睡了,可他怕打滚的事儿被提起来,支支吾吾找了借口回应了武宋的疑问。
第8章 捌·夜间温存慢不住 碑亭虎精不知羞 闻言,武宋伸手搂上颜九儒那具格外结实的身体,很多时候她也觉得奇怪,平日里颜九儒多和文墨打交道,自说祖上三代皆恋文事,都是前朝的文官,他虽出身在蒙古人建立的朝代,但不敢忘祖业,借此安身,也是从文,倒是有几分才气,成婚之前曾是才人书会之人。 可他的身形壮如武艺精强的武夫,单说一双手臂就比寻常的人粗壮了,底下一处的劲儿也是大,难不成这颜家从文的男儿身形都是这般碑亭?有些似无毛大虫了。但再仔细一想,他也只是看着精强,平日里的行为举止雅度从容,只在榻上行事时偶然表露出鲁莽之气象,想着想着,武宋和他咬了一句耳朵:“要不今日换我在上面?” “这……”闻言,黑暗中颜九儒的眼瞪了起来,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也咽不下去,支支吾吾犹豫了半刻,身边的武宋已将四肢紧缠上来,一个翻身,她便是趴在了他的身上。 两具身体一上一下地挨着,这回家颜九儒哪里定得住魂魄,与武宋亲吻扪身。 从额头吻至颈处,又从颈处吻至鼻尖,身衣裳在扪弄时从身上剥落了。 武宋裸然坐在肚子上,颜九儒春心难耐,咬紧了两排牙齿才没有将失了语调的声音放出。 “我、我有些紧张。”从前这种事儿出力的都是颜九儒,今儿轮到自己在上方,武宋心跳簌簌,娇羞一会儿,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下一步要如何做。 “无事,今日我便负着腰疼来行事。”说着颜九儒放在身体两边的手探进花林。 不知是何时动情的,花林似经过春雨,手指翻弄一阵后盈盈露滴,颜九儒呼吸急促,不由多添一指。 内中作痒时情又到深处,武宋皮肉骨头缝都是一阵酥意一阵痒意交替着来,武宋遍体生津,一张红脸蛋煞是都雅,握住颜九儒的手腕,但握一下又松开,说道:“时候不早了。” 言外之意便是让他不要再挑逗,颜九儒听得明白,翻身把人眠倒在榻上,就着吐鲜红处一送,直接送进七寸三,如蛇入洞,十分滑溜,不等武宋适应,连珠箭撞红心,床榻里的瑟瑟之音渐至。 疼中滋痒,痒里生酥,武宋啮齿受之,双脚略屈,颜九儒觉着姿势过于规矩无趣了,躺到一边去,从背后箍住武宋,一双手托住油酥酥的软物,改为侧身而进。 竭力尽力地送来,一截腰肢不由随之怯怯地舒展,身若棉柳,武宋侧躺着,一手把枕头拽捏,越到后头颜九儒越是有劲儿,受创处尽开,没了平日里的斯文气,身体被强壮的手臂紧箍,她挣扎不出,就算是挣扎也会与他的肌体相摩,倒与他帮衬似的,反让他兴致倍增。 七日一回,一回一个半时辰,若三天两头来一回,她似乎也吃不消啊,几下后武宋忽觉有酸涩感,消受不住,乜斜一双眼看向后方,急吸气道:“慢些……” “我慢、慢不住,娘子你今晚吃点委屈,受一受罢了。”手掌托住的软物跳得正欢,而一双眼瞧来时,就着月儿看水汪汪如映入一片星河,真是媚态可掬,颜九儒如醉如痴,两下里得了趣,只想透出重围。 从一点红撞成一团红,莲叶翻风,鱼儿欢然游,拼力一阵后二人全身波动,不多久玉露浮溢里外,溪水盈褥,颜九儒不肯出孽物,与武宋搂颈同眠。 刚躺下,武宋就用手肘撞他的腹部:“你羞不羞人,黏糊糊的,这般连着怎么睡?你不羞我都羞了。” “羞啊,但是娘子那处暖和得趣,再羞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羞又如何。”颜九儒不以为耻,啄了一下武宋滴粉的耳垂,还把身子再贴近几分,不肯离开。 武宋着了恼,和他小吵了几句:“早知如此,刚刚就该把你的腰跌成两截!” “那我得去买本稗史回来,让娘子学学其它姿势,要不然就会像刚刚那样,坐上来了却不知所措,自己在哪儿害羞,倒是惹得我一身火没地方出。”颜九儒不紧不慢地回道,“好了好了,就今日不出来,让我在梦里也能好好感受那处的妙。” “听听你现在说话的腔调,哪里似个读书人,怕是和风月场里的花君子一样油嘴滑舌。” “那些花君子对谁都油嘴滑舌,我就不一样了,我只对娘子一个油嘴滑舌,所以还是有区别的。” 如何都拗不过他,武宋力转怯,鼻里哼一声后收拾火性便睡,颜九儒回一声笑,说句好梦,于是二人至天亮才醒。 …… 今日的天比前些时候还要冷,肩头处多添衣裳也不能暖和,昨日那么一闹,平日手脚干脆的武宋都有些犯懒了,醒来后久久不愿起身洗漱。 颜九儒不惧苏州的冷,他的故土比苏州还要冷,醒来后见武宋将身子蜷缩在褥下,便说:“娘子今日就别去南市了,和喜悦一起在家中就好,一天不开张不会吃西北风。” 一夜过后,颜九儒又变成了那个斯文的读书人模样。 武宋闭着眼睛想了想,道:“唉,这么冷的天,那些狸狌都爱来我的铺子里求食,我不开铺,它们就得饿肚子了。” “这好办,”颜九儒别有心事,顿了一下后说道,“今日风雪交加,想来下课也早,下课后我去一趟南市给它们喂一些就是了,昨日闹了半宿,娘子就在家里好好歇着,这天气,喜悦也起不来。” 颜九儒越说话武宋的身子越懒,懒得指头从被褥里伸出来都不愿意了,几次劝说之下,她有了充足的理由偷懒:“好吧,那今日就麻烦夫君了,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买些猪下水,明日早上来炖汤。” “好。”劝得武宋留在家中,颜九儒心中窃喜,看来今日可以大饱口欲了,出门前转去看了看颜喜悦,只见她一张小脸睡得红通通,只有脑袋露在外头,看了一会儿便要起身离开,但颜喜悦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爹爹,要去上课了吗?”颜喜悦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在动。 “今日你在家里跟着阿娘就好。”颜九儒回道,“若无事可做,就打髀殖拔闷。” 颜喜悦半睁着眼,思索一番,回:“可是我想跟着爹爹一起去上课。” “为何?”颜九儒疑惑,“喜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勤奋好学了?” “因为我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妙常了。”颜喜悦着重字音,迷迷糊糊伸出手在哪儿扳指头,睡意未散,扳也扳不清楚,指头扳着扳着就捏成了拳头,“刚刚我梦见妙常说今日要和我李家门前的柳树下见面,然后一起去吊水鸡呢,定是妙常也在想我。”
第9章 玖·武娘子买捕鼠器 所说狗不嫌家贫 一个脑袋不清醒的女娃竟能清楚记得做了什么梦,看来她与那秦妙常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颜九儒说道:“今日实在冷,秦家人未必会让她出门的。” “可要是妙常来了,在冰天雪地里找不着我,不就白挨冻了吗?而且我把她哥哥咬了,如果不去,妙常会以为我要和她做两事家的。”颜喜悦半睡半醒地回道,“所以再冷我也是要去的……爹爹,我不想和妙常做两事家,因为我可喜欢妙常了。” 颜喜悦坚持要去,颜九儒也不能阻止,摸摸她也是红烫的额头,说:“那你就起床洗漱,多穿件衣裳,爹爹待会儿再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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