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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同人)林间伞

时间:2024-01-10 07:10:01  状态:完结  作者:公正严肃

  好在明眸姑娘为人上没有把厌恶透露过多,做的说的还是女侍,她转脸对着悠然赔个不是,说些自己没教管好女侍,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也能和平相处。

  只是今日青鹭姑娘房里来了人。明眸姑娘见过那人一面,仅一面之缘难以忘怀,模样清俊,混身傲骨,像书生,也像武人,武人却不粗粝,书生不觉纯善,看起来似乎简单,深究起来,谁知究竟藏些什么。她在北里阁这么些年,越发喜欢简单的人,爱色便是爱色,爱财便是爱财,有些惹不起的人不是说他腰缠万贯如何如何,是捉摸不透,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出神的功夫,连命都没了。

  房里倒是没明眸姑娘思虑的那么复杂,两人不过是在案前描画窗外灯,许墨从外面进来,见着灯下风雪,觉得有趣,来这里画给悠然看。

  舞文弄墨时袖口拖沓,许墨随手拢到手肘处,悠然便见着他小臂几条旧疤,重新修补上的新肉紧抓裂开过的皮,痛感不知从哪儿流窜出来,沉甸甸在胸口,堵着。

  笔锋勾勒灯盏外边,运笔的手也苍劲,许墨在灯皮上点出只蝴蝶,问,“我画的可比这疤好看?”

  悠然回过神来,伸手沾了砚台黑墨,在蝴蝶前添了朵花,墨有些重,花蕊不甚明晰,许墨帮她添上。“兄长旧伤如此多,悠然不免有些挂心。兄长又何必如此询问?”

  “嫌我这双手粗粝的可是你,若是也嫌我疤痕遍身,为兄只苦与无药可医。”许墨这番话说得比平时通透,意义显而易见,悠然到底也懂他的意思,撂了手中细笔,转身去取药膏来。

  她很怕冷,年少时从未经历过洛城苦寒,初临寒冬,她病倒数次,此后便对冬冷惧怕。也知她惧冷,阁主在她屋里加上厚重毛皮,侍女来此总觉调笑说这哪里像姑娘家的闺房,简直是山里的妖精,活物皮遍地。

  许墨手抚案头的狐狸皮,纯色的赤狐狸,取了腹和下颚,留着四腿好乖觉垂姿当个死物,这等死物在其他姑娘房里可不是常见的,凭着街头巷尾闲话,姑娘们应当离狐狸远远儿的,房里有狐狸更是不详,是要被讥讽的。悠然不在乎这些,这东西也是阁主送来的,阁主不过觉着这块皮放哪里都不合适,只剩这些边角料闹心,悠然也就放在案头,她不听市井闲话。

  两人并未见的频繁,也不是会在闲暇时互相挂念,悠然被人追捧时许墨不在,无人问津时他也不在,倒是联络书信并未断过,她想起些无人可诉的小事便写信给他,许墨看了就回一封,旁人见了信内容也不会觉得是情郎。

  面也似见似不见,他偶尔会在北里阁听曲,看起来是独自一人,却是隐在人群中,随着很多客人,垂目饮酒,悠然也坐在明眸姑娘身后抚琴。

  就这么偶尔听曲近半月,他才留口信要单独约见抚琴的青鹭姑娘。

  尽管如此两人依旧是熟络,轻声讲话,说的也是两人会心一笑。

  半是玩笑半是当真的话让悠然取来药膏,上药前许墨摁住她要取药膏的手,眉目温柔,“你可饮酒?”

  悠然思虑片刻才答,“饮。”

  “与我对饮?”

  “与兄对饮。”

  酒樽尚浅,酒液清澈,悠然添酒半杯,犹自喝去,又给许墨添满,酒酣耳热,不肖两杯,伸手抓许墨指尖,垂首用齿尖碾着。

  “你也唬我饮酒……”悠然烦恨饮酒,多得是宾客哄骗她喝酒,以为酒液多了,姑娘就可以委身于人,她却从不醉酒,酒液喝下去直觉头疼脑热,并不失掉意识,也能觉察有人对她不轨。

  馋酒之人觉得是酒香,她只想得起酒臭,龌龊之人身上的酒臭味。

  许墨见她脸颊泛红,吐字含糊,想起师门抓住的幼兔,也如她这般柔软蜷缩,吐出气息铺洒在手掌间,细弱温热。

  “我只是想,你从未陪我饮酒。”许墨俯身捞她起来,莫为几份醉意凉了身子。

  案旁仅有几寸毛皮软垫,悠然晃荡几下便把软垫推远了,踩着的是阁楼冷木,许墨揽着她到自己膝间,谁知她伶俐过人,扯着许墨衣领便上前轻吻他好看的眉头,细微酒气都被许墨吸了去,混着女子淡香。

  许墨没任她作恶便逃,揽换成搂,手去摩挲悠然后颈的脉搏。

  “你对我动了凡心?”话也说的有失偏颇,居然是动了凡心。

  悠然料想不到许墨会说她动了凡心,用话折子里的话来形容她欺身兄长,听着有些十恶不赦,犯忌讳。

  可是凡人不该动凡心吗?

  许墨刻意逗弄她,趁着她思来想去,也学着她凑近,以为要吻唇,最终还是还她眉间一吻。

  悠然才明白他不过是说些闲话。

  案上香炉缓缓冒着烟丝,是许墨来时点的,不敢在他来前点燃,恐他觉得刺鼻,等他处在内室再燃,不肖一会儿香味便会充盈屋内,离去那刻才会觉得曾染香。

  许墨不曾让人与他靠的如此之近,他到底还是忧心,才会在拢她入怀那刻不自抑去摸脉搏,她料想不到许墨如此戒备,与自己亲近的抚摸也暗藏玄机,他信了一半,还有一半,留给自己。

  他料到她会投怀送抱,他也不怕作戏,说要来,也是答应了要作戏。

  只是,就算选择如此熟悉之人,他仍旧惧怕过深的触碰,悠然指节落在脸颊时他仍会心冷,虚妄光火下,即便是熟识旧人也不甚清晰,他眼中见的还是浓墨重彩,是深沉,是寒冷,亦是千篇一律。她也,不会例外。

  他们也曾亲密过,亲密也有界限,睡在一张榻上,听闻互相气息入睡。那时是幼兽取暖,现在却有点像欲盖弥彰。

  你吻我,我也回吻,礼尚往来,此消彼长。

  终是唇齿相依时也辨别不清是谁先谁后,悠然凑上前,他也跟上去,一人眼中昏暗,一人眼中烛火映人,像极了昼夜交汇,光透不过去,暗也透不过去。

  剥去最后一层薄料衣衫,悠然还能辨认出他在寺庙治疗时的旧伤,疤痕依旧,又被别的什么伤割裂,新肉填补那几块虚空,倒是比不曾填补时更狰狞。

  不顾及许墨正躺在榻上青丝如瀑,悠然指缝去触那些伤疤,他不忍污秽,比寻常男子更爱干净,皮相偏白,就为这白净常被人误当成书生,只是他并未外表看起来那般瘦弱,戾都藏在内里,说是书生,确实眼界太过短浅。

  这手指总是不够安分,许墨伸手抓住便拉了她一把,同样无所遮蔽的女子贴近自己胸口,隔着皮肉似乎心也撞在一起,许墨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曾放开的手递到自己嘴边,在手腕处留下完整牙印。

  她处在身下开始局促不安,时不时有惊恐流露出来,凭着一己之力掩饰。

  许墨将那些情绪尽收眼底,一旦他对她有些亲密举动,在如此局势下,她总有惊惧,是怕他粗暴,控制,还是怕他这个人。

  如此思虑过后,许墨料想悠然大抵不是如他所想那般与他人有牵扯才会如此行事,到底为何,也只好再问。

  情事要比悠然想的繁复,许墨并不急着对她做什么,比起泄欲更爱安抚,不知是自己实在太过露怯,还是他有意为之,原本强势的吻中途退却,勾引她追着索吻,等到她力竭又轻压下来,最终悠然眼里只剩许墨睫如蝶翼。

  如此这般,床榻见尽是两人灼热喘息,烤得悠然才退却的酒热再次泛上来。

  燥热感比悠然要重的许墨也有些烫,床榻光火不够亮,昏暗画面让他有些厌恶,欲和苦混着在体内翻搅,让他想起曾有人辱骂,分辨不清血色与蓝天的人,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许墨。”

  “嗯?”首次从她口中听到如此名讳的人,没有思考,只是回应。

  他以为她不喜欢这个名。

  “我想点燃那盏小灯看看,女侍才送来的,说灯皮上的小人会拓印到天上去。”

  你怕黑吗,我有些怕黑了。

  她又在说,她又在说着,没有边际的谎话了。

  祛疤的药膏是阁主给姑娘们备的,客虽说被艺引来,终也会止于皮相,这小罐药物无可避免出现在姑娘们闺房,好在并非时常会有女侍被醉酒客误伤的事故,药膏也是放着,倒是积累起来。

  “你总是为我用这等,女子所用的物什。”

  才沐浴出来的许墨身子还蒸腾水中热气,未干涸的水珠从发丝间滚落,在人胸前搽药的悠然不由回想起方才他也额角染汗的氤氲场景,指尖触着的肉体真是感觉更烫手了。

  “留疤也不该是男子的武勋,男子不可言丑言疼吗?”她还是习惯讥讽这些俗话。

  许墨笑了一声,那声笑从胸腔内凭借悠然指尖震到她心里去。

  “不知怎么,你说这番话,像是在我胸腹各刺了一刀。”

  悠然敛起眉头,仰起脸去瞅许墨下巴。“为何这么想?”

  许墨缓缓道来,“你看我这双手,自你从千河镇替我搽抹过油脂,如今动起刀剑来,也觉得自己秀气娇贵。”

  的确如此,那罐手脂被她用到最后一丝,分别时许墨干裂的沟壑全然消失,如今在她面前摊开,还隐隐可见练剑的薄茧。

  悠然沉吟片刻,“兄长,觉得,不妥吗?”

  “没有不妥,”许墨抚平她一缕翘起的额发,“只是觉得你方才所说的,很有道理。”

  许墨从前只懂维护刀剑,为了杀人利器锋利会打磨维护,现在突然明白她这般不放过他身上的细小伤疤也是如此道理。只是想着维护修补他破碎的皮相,是种对他的珍视,亦是珍重。

  “听闻说,这场雪尽了,梅花也便开了。”许墨说,“你可想去看看?”

  悠然神色怔忪,涂抹药膏的手势顿住,收回,垂头翻搅药罐,才又伸出。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做。”

  她明白许墨的深意,她想起曾有些人也如此这般,在春宵散尽前趁着芳香余韵,说些温软的话,很多是谎话,可他不会撒谎,对她的话从不是随口言说,于是她才揪心。

  他问的是,要不要离开。

  悠然说不离,她的事还没落定,除去年少轻狂留下深恨,还有该还的没还。

  她要见的是仇,而非旧情。

  “好。”

  不过三两日,雪便停了,只是天气昏沉,阁内总燃着灯,灯火阑珊,多数人昏昏欲睡,拨弄的曲子也清淡,客的言语声渐小,到有些夜尽天明时分的沉静柔和之感。

  歌女正在后堂休憩,预备着夜间小曲儿,听着琴女在前弹奏的调子,时有时无地跟着哼几句,再看看词。

  午后时分宾客不多,醉生梦死是夜里才会做的事,这段时间昏沉却挨不过头脑冷静,来也是书生和寻常百姓,坐在大堂见见北里阁的字画装潢,夜色未临前便走了。

  悠然正坐在大堂屏风后弹曲,不用心,偶然拨弄两个调,记曲子里的重音,歌女在她身后找词,两人看起来不合,其实歌女也顺着她的提点记着大概唱法,有些歌女摸不准她的调,总觉着心烦意乱,能跟上的鲜少言语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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